福喜此時正被親兵扶著,他本來駐守在雞公橋,而後此地被反動軍攻占,他因為被炮火震暈,被清理疆場的民工拉到八鼓橋那邊去清算裹布的,這時裝死的包衣主子把他弄醒,兩人趁人不重視溜進山溝,繞了個圈子這才逃了出來。夜內裡被清軍的巡哨抓住,但他一口流利的京腔,再有辮子在身,很快就送到司令部來了。
“清軍的援兵不是來了麼?甚麼時候到?”方彥忱問。
林文潛這邊也是半夜兩點才接到清軍全軍撤退陳述的,反動軍在通衢上都設置了察看哨,但清軍不走通衢,隻品級3鎮從橫山鎮撤退才曉得清軍已經開溜了。張恭固然有兩個旅分守蘭溪和龍遊,但那兩個處所到遊埠鎮都比橫山鎮遠一些,並且從兩個處所到遊埠的路極其難走,等趕到遊埠鎮的時候,第3鎮早過江了。
“我如何會不曉得?反動黨打八鼓橋。就要打擊我守的雞公橋。當時候我焦急,隻讓炮隊打榴霰彈,這才把反動黨攔住,前麵天亮本想反攻,炮隊那邊雖被反動黨壓抑但也還是打了幾發氯氣炮出來,可那東西底子冇用,反動黨在氯氣裡穿來穿去,一點事兒也冇有!鐵定那洋人又騙了我們。賣給我們的滿是假貨。”福喜硬著脖子說道,他認定這必然是包辦此事的人從中拿了銀子。這才上了洋人的當。
孫宗先辦事老道,很快就把兩個協統給勸走了,福喜這邊也叫他讓人護送了下去,嚴加把守。這些人一走,他看著還在愁眉苦臉的蔡鍔和吳介璋道:“鬆坡兄,現在退倒是必然的,但是這麼多人撤退,老是有個前後的,第9協和第27協現在都在火線,如果連他們也撤,那反動黨必然發覺。現在最好的體例是讓第10協和第28協先撤,對外就說是趁夜迂迴到西麵梅嶺關穀口。等這邊撤了,半夜的時候再讓第9協和第27協撤退。”
“陳大山不曉得行不可,不可就讓成源任代理旅長吧。”方彥忱道。他的意義還是從輕措置,李成源的軍銜都冇有動,職位也冇動,還是管著炮兵旅。
吳介璋焦急,他鎮內裡第28協協統齊寶善也跟著焦急,而第5鎮這邊第10協的協統賈賓卿也有些慌亂,兩人對視幾眼,協統賈賓卿對著蔡鍔和吳介璋道:“軍帥,既然西路軍已被反動黨擊潰,我軍當速速撤退啊。如果晚了,我們和西路軍可就一樣要全軍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