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谘府在哪？內裡甚麼環境？”楊銳陰沉沉的問。

“彆的嚴州那邊還彙報了兩件事情，一是在此役中，第六鎮利用了氯氣炮彈，形成我軍滅亡四十六人，受傷一百三十餘人；再是俘虜當中有一個日本陸軍少將和一個陸軍中佐，他們說是要見答覆會的總理。”讀完電報註釋，陳廣壽又把備註裡的東西唸了出來，前者觸及到政治鼓吹上麵的事情，參謀部賣力不了，後者則是交際題目，答覆會現在是不能惹毛洋人的，起碼是不能用心惹毛，等今後得了天下，那就另說了。

“……毀滅第6、第十兩鎮在內的東線圍殲清軍兩萬八千餘人，此中擊斃三千九百餘人，擊傷五千四百餘人，俘虜一萬九千餘人，緝獲野炮二十六門，山炮四十五門，步槍兩萬八千餘支，彈藥、輜重、糧食、騾馬、船隻無數，彆的還緝獲金甌鐵甲炮艇一艘，俘虜艦上職員四十八人；我軍喪失，戰死一千三百八十四人，受傷兩千五百三十六人，後膛炮彈耗損九千餘發，步槍彈耗損四十四萬發，手榴彈、迫擊炮炮彈不計……”

見到二哥話裡有指責的意義，陳其采隻好嘲笑，道：“之前滬上之言，毫不敢忘，隻是現在身在都城，已經不比在湖南了，在此生長反動成員難有所成，何況北方民風閉塞，在此鼓吹反動，難有，更彆說現在國會已開，民氣思定，對於反動之熱中……”

西苑實驗很久，從那邊拉過來的質料堆了一桌子，盧靜遠連夜帶著人在清算，第一廳忙的腳不旋踵，第二廳卻早早放工了，陳其采進到第一廳，隻瞥見內裡的科員文書都是在忙，隻好對著盧靜遠笑道：“惺源兄看來是走不開啊。”

“以我的名義草擬一份嘉獎電吧。我文采太差，你來寫吧。”說到此楊銳終究笑了起來，這一次毀滅滿清爽軍兩個鎮，那反圍殲之戰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彆的三個方向的阻擊戰了。不過楊銳歡暢也就是一會兒，等陳廣壽出去以後，他又是深沉起來，這一次毀滅戰勝利的關頭在那裡，完整則是在於炮兵得力，並且和步兵之間共同默契，但是這並不是說浙江方麵軍達到了步炮協同的程度，他們麵對的隻是滿清一道塹壕，事前摸到清軍的塹壕前，然後再等炮擊結束當即打擊塹壕，這隻能算是步炮協同的最後級，真正的步炮協同是麵對幾千米縱深的防地，步兵跟著彈幕緩緩進步。不過，以北洋的戍守也就隻曉得挖一條塹壕，然後再拉一道鐵絲網，初級的步炮協同便是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