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李征五那邊……”王小徐想到了甚麼，然後又道：“算了，我還是再想想吧。”楊銳在電報上說如果合適，能夠讓鐘枚等插手清幫，但他還是要聽聽鐘枚本身的定見，同時還要多體味滬上幫會的環境。“你一會把小胡叫來，我有事情要問他。”他叮嚀道。

“先生說的但是章太炎、鄒容兩位義士？”李征五隻在水上流落。滬上的事情很多不知。

王小徐把楊銳的電報通讀了幾遍，然後按了響鈴，一會俞子夷出去了，他道：“遒秉，之前東北那邊來報，上麵說鐘枚等人是甚麼時候解纜的啊？”

“男的傳聞不是賣到廟內裡做沙彌，就是賣到廣東南洋去當學徒，女的如果靚的就賣到一些倡寮了，要麼就給有錢的人就當丫環，那些醜的就賣給冇錢的人家做老婆。”小胡常常在各處混，曉得的細節很多。他俄然又想到了一個事情，“先生，他們大人也會賣的。”

“法租界？”王小徐有些不明白。

“先生……”李征五不明白王小徐說的事情太多了是甚麼意義，還是覺得他不想分開家，不過這時候，王小徐又道，“征五，你就說吧，如果留在大眾租界，該如何的好？”

小胡說到這裡卻又愣住了，他問道：“先生，這興武6、興武四聽著熟諳，聽人說，這不都是清幫嗎？”

見王小徐決計已定，李征五倒是不幸虧勸了，因而說道，“如果要留在大眾租界，那，如果要最為穩妥，還是要委曲先生去拜見這裡的老頭子張振先。”以後又怕王小徐不解，他再道：“這張振先就是興武六的老邁，字善庭，是江蘇揚州人氏，滬上興武六一係的會眾都是服從於他。”

王小徐說的非常義氣，使得李征五內心又多是佩服了幾分，當下說道，“先生毫不顧忌、義氣為先。是我等幫會中人之表率。征五呆會就去拜訪這張振先，明日，最遲後日我們便和他一見。”

“就是，就是賣細路仔。”小胡道，“男的叫做搬石頭，女的叫做摘桑葉。”

見王小徐問這個題目，李征五苦笑道：“興武四和興武六都是屬於鬆江九幫，至於我湖州幫，細算來應當算是浙江二十一幫的湖州三，隻不過漕運斷絕，幫中船埠也是冇了。要不是我和幾個弟兄撐著，怕早就散了。現在幫中很多理字輩的人物都和興武四的人交好，怕是今後都要變成興武四了。”說到這他又怕王小徐擔憂，又道。“我暮年跑船，因為廠到這湖州運絲，便入了幫，到現在。算字輩的話也算是老的了，固然滬上不是我的船埠，但各幫的諸位老頭子還是會給些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