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
“另有,這些摺子十個內裡有八個都是替袁世凱討情的,袁世凱還冇如何著,他們倒替本王指手畫腳了。”指著案頭上堆了一摞的奏摺,載灃的臉上終究燃起一抹壓抑已久的肝火,他真想把這些奏摺十足扔到宮裡的恭廁裡,歸正都是一個味道。
“國度,國度,天然先有國,後有家,冇有了大清國,冇有了我們皇上,哪還會有恭親王?度支部?民政部?北洋軍?”
載灃直起了身子,望著匐在地毯上葉開,一向有些愁眉未展的臉上緩緩地暴露一抹淺笑,擺了擺手,輕聲叮嚀道:“起來發言,這裡冇有外人,不必拘禮,到本王跟前來坐著。”
“軍機處裡,慶-親-王奕劻早就和袁世凱沆瀣一氣,世續唯唯諾諾鼠兩端,不堪大用,張之洞雖樸直不阿卻輕重混合,鹿傳麟老態龍鐘,恐怕行姑息木,全部軍機處冇有一人叫本王稱心快意。”
葉開的話或者說是葉開的演出,將剛纔還一臉輕鬆的載灃深深地動撼住,恍恍忽惚他隻感覺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彷彿無懈可擊,固然細細想來每一句話都極具煽動力,但在特彆的環境傳染下,冇有人會細細究查斷言的邏輯性。
乾係在一言一語中被拉近,下一步到了該談一些閒事的環節。
“臣隻是感覺,攝政王既然將一幫大臣都召到弘德殿,幾次三番的扣問過後,攝政王卻始終冇有表態,臣猜想那是因為他們說的都不是攝政王要的答案。”
載灃直截了當的捅破了隔在兩人麵的奧妙氛圍,如果連這類避實就虛的小把戲他都看不出來,他這個攝政王就真的不消當了。
“偶?”載灃眼睛微眯,一樣的話,他彷彿聽出一絲分歧來。
“臣想說的剛纔都說過,攝政王替君攝政,代行皇權,臣萬事都聽攝政王的。”葉開還是一副老調子,決計而為的遁辭公然讓劈麵的載灃神采有些微微變的耐人尋味起來。
“良弼,有甚麼話你就直說吧,你留過洋,是我們大清的俊才。”
“就依卿言!來人,馬上擬旨。”宏亮的聲音迴盪在密室裡,一樁劃算的買賣就如許有驚無險的敲定好了。
對於這位的權傾朝野的清廷重臣,葉開當然不會讓他等閒淪為政治的捐軀品,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
“行了,這話還是留給內裡的人聽吧。”悄悄的一聲嗤笑,載灃有些待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