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麵前危急迫在眉睫,他也顧不上再與種極多說,隻道:“種家兒郎都是豪傑子,好將軍,連一匹馬也上不得麼?”
那軍官固然成心放這少年一馬,那少年卻仍然矗立不動。沈拓遠遠看了,見不是事,便咳了兩聲,步上前去。
如此一來,眾金兵雖還是不憤諸少年不聽使喚,卻也曉得沈拓成心來打圓場,對方畢竟是一國之主,卻也不好使之過分尷尬。
當下大家鼻中冷哼,俱道:“看他們騎術如何!”
卻也公然不出他所料,十餘名宋人少年,要麼是京中禁軍世家後輩,要麼是如種家如許的邊將世家,宋朝甲士職位雖低,倒是不折不扣的職業甲士軌製,與後代分歧,武將家學嚴格,自幼都要習武讀兵法,是以場中這些少年都是技藝健旺,騎術不凡。他們對馬球法則俱是不大明白,但是俯仰之間,操控起來並無滯礙之處,戰馬在他們的節製下,來回奔騰,迅疾如風,世人球杆接來打去,竟也是很有章法。
沈拓如果向他討情,不免碰一鼻子灰。這夥金人,連宋室嬪妃該殺也殺,該奸則奸,那裡將二帝放在眼裡過。這一夥少年,明顯是當日跟著父母一起被抓到此處,縱是親貴後輩,又豈能與天子後妃比擬?
他明顯是這一夥少年的領頭人物,種極一上馬,眾少年也不待沈拓叮嚀,隻一個個竄將疇昔,亂紛繁跳在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