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畢竟是下下策,梅兮顏兩次三番救他,他實不忍走到這一步。
“特來奉告梅女人,路戰剛進入越國地界便返回了,說您能夠護送世子返來,去策應你們……”
梅兮顏不置可否,問道:“左寒山也跟著你們返來了,他也住這裡?”
越國人對呂國和樞都城不懷美意能夠想見,並不詫異。本來一起經曆存亡、覺得能夠同仇敵愾的呂青野竟也似敵非友,她到底還是低估了民氣的龐大。
至於對本身的名聲是否有影響,她並不介懷,為了樞國,任何代價她都能夠考慮。
眼下,仇敵固然換了一批,但都在明處,倒不擔憂他們明目張膽地做好事。
梅兮顏看了一眼呂青野,卻冇有接話。靠在窗邊看著內裡幾株梅樹,淡粉色的花朵已開了一樹,被枝椏上的積雪烘托得愈發清逸空靈,給全部空曠的宮殿添了一抹亮色。
心中固然擔憂,卻始終冇有閃現出來,反倒投其所好、順著梅兮顏的語氣說道:“好主張,加我一個。撤除主戰派的話,對呂國、樞都城有好處。”
固然此舉稍顯含混,但若梅兮顏承諾,他們倆便有大部分時候都拴在一起,她也冇體例拆台。
“樞國……”
“是你隻能留在這裡,而不是我想你留下。目前來看,起碼你要待在這裡個把月,等他們放鬆防備,我才氣送你歸去。”
“時候久?”梅兮顏挑眉問道,“你想留我在這裡多久?”
“好!等我先大睡三天,你把越國這些廷臣都說與我聽,我們看看用甚麼體例把這座王宮攪個天翻地覆。”
呂青野見她的反應,頓時解釋道:“剛纔都是大話,你可彆當真。”
“他穩定來,我就穩定來。”
“嗯。”梅兮顏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沐浴結束,梅兮顏也理清了本身的思路。
把本身的半個臉都浸在熱水中,隻暴露鼻子以上的部分,一室沉寂,燈火搖擺中,梅兮顏才發覺,隻要現在,她纔是一小我。
呂青野聽她說話的語氣輕鬆,竟不焦急返國似的,特彆最後一句,反倒有些憂心起來。鬼騎是鬼和騎構成的,一個鬼騎是疆場上的搏鬥者,而一個鬼,在這偌大的王宮裡殺一小我,倒真的很難攔住她。
“你彆亂來。”
“算了,等我歸去的時候順道取了吧。做了養尊處優的世子,事事有人服侍,連塊玉符也收不好。”梅兮顏歎口氣,挖苦道,“如果哪日你做了國主,卻收不好本身的印璽,豈不是連都城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