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呂青野展開眼卻甚麼都看不到,隻感覺頭疼,渾身有力又顛個不斷,有些嘔吐感,最難過的是嗓子乾澀,很想喝水。
梅兮顏曲腿將一個水囊踢到手邊,拿起來遞給呂青野。
一起聽著馬蹄聲和車輪聲相伴而行,聲音雖單調,卻很有節拍,除此以外,竟再聽不到人聲。
固然能等閒擺脫束縛,但梅兮顏籌算先按兵不動。展開眼睛打量四周,烏黑一片。適應了半晌,才氣略微看清環境。
木箱高度有限,冇法坐直身材,梅兮顏半撐起家體,拔下水囊的塞子,將右手臂伸到呂青野頸下托起他的頭部,然後漸漸喂他喝了幾小口淨水。
兩人公然被關進一個狹小頎長的木箱中,六個麵都覆著厚厚的毛皮保溫。木箱上寬下窄,底部包容下兩人並肩平躺稍有些擠,長度倒是比呂青野身高還長一些。當手臂抬起觸碰到木箱頂部以後,梅兮顏無法地嘲笑一聲,這木箱感受像是口棺材。伸手摸索各麵木板,與淺顯棺材的辨彆是這是雙人棺,還留有幾個通氣孔,不過有毛皮擋著,冷風不太較著,彆的還在腿旁放了兩隻水囊,與卑鄙的手腕比擬,不測埠顯得有些知心。
“先忍耐幾天吧。顧曉必然跟在車前麵,路戰他們看不到顧曉歸去,就會追過來,到時候讓他們查一下是否有解藥。”梅兮顏安撫道。
呂青野立即眨了兩眼。
“你是不是口渴?”持續兩次聽到他冇法說話,梅兮顏轉頭打量呂青野。
“口渴麼?”
“啊啊——”剛想問“我們在那裡”,但隻說了兩個字,驚詫發明竟冇法說話,隻能從嗓子眼裡沙啞地收回近似“啊”的聲音。
呂青野又眨了兩眼。
等他又喝了兩小口不再喝以後,梅兮顏塞好水囊塞子,又用手指悄悄抹去他嘴角溢位的水痕。觸手處,是柔嫩的嘴唇,有些溫熱;而嘴唇高低,都是方纔冒出的小胡茬,並不紮手,但那種一根一根的清楚觸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受,竟然特彆想細心摸一摸。但是這行動實在過於含混,即便是和一群親如手足的鬼騎弟兄,她也從未曾如許猖獗過。
木箱悄悄閒逛一下,傳來了轔轔的馬車聲,他們竟然就如許被帶走了。
呂青野合上視線,將惶恐和憂愁藏了起來。以尹沐江的手腕,毒啞了他們如何能夠留下解藥。
呂青野嘴唇爬動,鎖緊眉毛又閉上眼睛。
走了好一陣後,馬蹄聲開端短促,木箱也變得有些顛簸起來。大抵趕車的人想儘快達到目標地,催促馬匹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