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肯驗身,自是有可疑之處,不能留。”尹沐江道。
“在越國,我說了算。”
“她沐浴脫衣時我看過!”呂青野麵紅耳赤,卻說得字字鏗鏘。第一次在越國人麵前端出他呂國世子的架子,大有對峙之意。
站在梅兮顏身邊的侍衛立即托起她手臂,便往殿門外拉。
“天生四時,春種夏長秋收冬藏,我跪而拜之;地生五穀,又使我學會耕作射獵之術以活命,我亦跪而拜之。除此以外,隻跪父母。”
“山裡獵戶又不止我一人,公子當我們都是打家劫舍的匪人麼?”梅兮顏原地辯駁。
呂湛、呂澈清楚看到屠寂和左寒山的神采變了變,連一臉淡然的屠一骨,眉梢也動了動。
“屠小將軍,左侍衛,梅女人是我的拯救仇人,若不是她熟諳長山山路,我很難逃脫殺手的追殺。你們二人一唱一和,必然要誣告梅女人是樞國鬼騎,是在暗指我與樞國鬼騎有甚麼乾係麼?”
“擺佈,拉她下去!”
俄然尹沐江豪宕地笑起來,說道:“小女人公然風趣,免跪,入坐吧。”
最猜不透的是尹沐江,除了對她的獵奇,連多餘的神采都不會透露。
“若見你的王,你便跪?”尹沐江興趣盎然地問道。
尹沐江眼神微變,目光如箭,與梅兮顏對視,仍不見她眼中有一絲鎮靜或閃動。
隨後呂青野俄然認識到不對,立即驚奇地開口問道:“梅女人,你會說話?”
梅兮顏上殿不拜,自稱隻尊六合和父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蠻橫形象。此時伶牙利口如刀似箭,反客為主,問得左寒山一陣麵紅耳赤,啞口無言。
“我本就是獵戶,如假包換。”
“冇見過。公子既說那些殺手短長非常,連呂公子都受了重傷,何故公子卻安然無恙。山中難辨方向,常常出入的門路隻要幾條,若無老道的經曆或本地人帶路,很難從山裡走出來,公子又是如何安然下山的?”
尹沐江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嘲笑道:“嗬嗬,倒是本王忽視了,青野過了年已經二十七啦,罷了,帶歸去好好調教吧。”
他一起受路戰照顧才得以下山回到乾邑,若說出來,難道也和鬼騎有脫不開的乾係?但他見梅兮顏咄咄逼人的語氣,更加堅信她便是羅敷女,她是吃定了本身不敢說前程戰的事情,纔會反將他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