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生:“廣財兄給我個準話兒,送多少銀子?”
想到此,便安穩了下來,倒要看看胡記另有甚麼招兒,青翎隻當瞧不見外頭那些看熱烈的人,笑著跟對方談天:“兄台說是要去京裡送壽禮,算著日子,近處過生辰的,莫不是安樂王?”
青翎愣了愣:“陸家庫裡的?前兒的信裡如何隻字未提。”
那肇事的人,高低打量青翎半晌道:“既然二少爺來了,那就把當票贖對了吧,我也好進趕路,免得擔擱大事。”
周子生歎了口氣:“我也是這麼說,可這小子偏就瞧上了,抹脖子吊頸的跟我鬨,我也是冇法兒才應了他,好歹的先娶個出去,也省的他每天往外頭混鬨,也找媒人上門說過,可胡世宗卻把那幾個丫頭看的命根子一樣,死活不承諾。”
明德忙從懷裡把盒子拿出來,青翎翻開盒仔細心看了看道:“果然一模一樣,到底是珍寶齋,甚麼好東西都有。”
小時候老是分外不懂事,實在那位先生雖有些陳腐,人卻極好,比起大表哥他們那位嚴先生寬鬆的多,也不會如何罰他們,就是愛講大事理,提及來就冇完冇了,當時候他跟青翧正愛玩,哪聽的出來,煩的不可。
不過這些跟明德說冇用,這小子將來娶了青青,接著胡家這份財產,兩口兒親親熱熱的太小日子就成了,守家在地,父母跟前兒,多好啊,不像本身跟大姐,嫁到外頭去,還得跟那一家子膠葛。
青翎也站了起來,拱拱手:“兄台莫惱,小弟也是一片美意,怕兄台給人欺詐了,這禮若送錯了門,可辦不成事兒。”
周子生恍然,可不嘛,陸家雖是世族現在也大不如前,就算陸家正風景的時候,也冇法兒跟文家比啊,文家但是皇後母族,堂堂國丈府,誰能跟文家對抗,俄然想到本身若能通過劉廣財攀上文家,飛黃騰達還不就是眼麵前的事嗎。
明德一出去就見青翎正在院裡的大槐樹下,手裡拿著一把小茶壺,閉著眼,嘴裡唸唸有詞,腦袋一晃一晃的,倒叫明德想起當初胡家請的阿誰教書先生,每天都這麼著,嘴裡之乎者也冇完冇了。青翧當時還說打些糨子把老先生的嘴黏住,看他還煩不煩。
他一句話四周人都點頭:“可不嗎,這不吃飽了撐的嗎,不過,恒通當但是心黑,那掌櫃的最奸,好東西到了恒通當也能挑出一百樣弊端來,哪像人胡記,店仆人好,掌櫃的也刻薄,買賣公道,最講誠信,自打胡記一開在我們冀州府,恒通當哪兒十天半月的也不見一個主顧上門,莫不是瞧著人家買賣好,紅了眼,想了個甚麼陰招兒,這個贖當的一準跟恒通當是一夥的,不定是想把胡記擠兌的關了張,恒通當纔好把持冀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