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個嘴油的男人切了一聲:“這是你有眼無珠了,中童試的可不是這位,是胡家大少爺,傳聞這位二少爺最厭讀書,整天就曉得往外跑,胡老爺為了拘管,便帶在身邊兒讓他跟著學著做買賣,你們這些老孃們就是眼皮子淺,一瞧見年青標緻的少年郎,腿都軟了,轉頭讓你們家裡男人曉得,一頓鞭子給你們鬆鬆皮肉,就誠懇了。”
劉廣財:“成了,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轉頭我出麵找你們安平縣的縣太爺何大人出來做個大媒,料他胡家也不敢駁何大人的麵子,隻是勞煩了何大人一趟,周兄這謝媒禮可不能薄了纔是。”
明德嘿嘿一笑:“我可不敢恐嚇二姐,二姐但是熊膽兒,我這點兒斤兩,哪恐嚇的了二姐啊,我是聽二表姐唱的好聽,出神了,二表姐你不是不愛看戲的嗎,本來都是哄我們的。”
周子生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千二百兩,這是多少銀子啊,不由道:“如何如許多,聽人說現在都城好地段上三四進的宅子,五百兩也能買了,何況,驛丞還是個未入流的小官吧,怎就使了一千二百兩銀子。”
周子生:“有陸家撐腰,隻怕何大人不敢太獲咎胡家。”
劉廣財搖點頭:“如果交給胡家,胡家哪還會受如許的窩囊氣,這些日子,胡滿貴但是連大門都不敢出,灰溜溜跟過街的老鼠普通,要真有了東西,還至於如許,早挺起腰桿子了實際了,更何況,那日週二狗給他娘配藥的時候,我親眼瞧著,拿了一顆珍珠碾碎當了藥引子,便週二狗悔怨,把東西交出去也少了一顆,一樣冇法交代。”
福子低聲道:“二少爺您忘了五年前我們去舅爺家,不正趕上兩位郡王開罪嗎,說是謀逆,萬歲爺賜了鳩酒,現在可冇甚麼裕郡王康郡王了,此事犯諱諱,二少爺還是謹慎些的好。”
青翎給他的話氣樂了,這小子較著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算陸家庫房裡堆著金山銀山,也不敷陸家底下那些紈絝後輩敗的,要真是跟老百姓一樣過日子,能叫敗家嗎,更何況,陸家底下多少房頭,枝枝蔓蔓的後輩都跟冇了骨頭似的,攀附著陸家度日,陸家又死要麵子活享福,架子不倒,就得硬撐著,若再不想對策,那點兒家底兒又能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