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眼睛一亮,倉猝道:“爹肯帶我去?”
翟氏抿著嘴笑了一聲,給丈夫拿衣裳換了,見丈夫還一臉慚愧的直往堂屋瞧,不由道:“你瞧甚麼呢?”
胡老爺隻覺醍醐灌頂普通,內心刹時就敞亮了,可不是嗎,本身如何忘了這茬兒,那些地守著河,天然是不缺水的,乾脆圈成水田,種荷花不就得了,這荷花好種,收成又好,蓮蓬;蓮藕都能賣錢,還不消多少野生,就算趕下水大也不怕,最多就減些收成罷了,豈不比甚麼都強。
胡老爺道:“說到這個,我正想跟你籌議呢,青羿眼瞅就去京裡了,希冀不上,青翧那是個冇韁的小馬駒子,想套住了乾點兒閒事兒,且得幾年呢,青羽性子溫軟,不是個有主張的,青青又小,想來想去也就二丫頭是塊質料,這丫頭彆看年紀不大,聰明又有主張,我瞧著是個能管事兒的,上回你教她算賬的時候,我就揣摩這事兒呢,女孩子家再聰明,也不能考狀元當官,倒不如學點兒彆的本領。”
本身可早想去縣城逛了,從穿過來就冇出過胡家村,最遠就是西邊兒的草甸子,見得也都是村莊裡的莊戶人家,爺爺總說城裡頭熱烈,本身早想見地見地去了,看看如何個熱烈法兒?都有些甚麼人?另有那些甚麼戲園子茶社唱戲平話的,是不是跟爺爺說的一樣成心機。
胡氏喝了一口,涼森森的暑氣頓消,不由道:“我們老太爺釀酒的技術又見長了,這個桑葚酒,可比疇昔的好。”
胡老爺:“我說的但是內心話,誰樂意笑讓他們笑話去,媳婦兒是我的,誰笑話也搶不去。”
胡老爺小聲道:“可貴我們家二丫頭學針線,我本想著說兩句好話兒,鼓勵鼓勵她,哪想卻弄巧成拙了,你瞧那張小臉都耷拉了,費了半天勁兒繡的蘭草給我說成了韭菜,內心不定如何難過呢。”
越想越感覺這個主張好,一伸手把青翎抱起來放到炕上:“小翎兒你這回可幫姑姑大忙了,你說你這小腦袋瓜裡,如何想出這個主張的?”
青羿幾個多了伴兒,哪閒得住,吃了早晨飯就跑到背麵找胡家老太爺說故事去了,翟氏不準青翎跟著,怕這丫頭回屋,一個看不住又偷溜出去,乾脆拘在身邊兒,盯著她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