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歎了口氣:“勸甚麼,如何勸,我姐夫連地都給了周子生,此人都胡塗成甚麼樣兒了,更何況木已成舟,勸另有甚麼用?”
胡氏曉得以後,心都涼了,深知這是大禍,忙趕回了娘來想體例,翟氏坐在炕上安撫著掉淚的大姑姐:“大姐彆焦急,甚麼坎兒都能過得去。”
明瑞悶著頭聽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抬開端來:“您們彆吵了,當初讀書的時候,先生就說我不是讀書的質料,哪能當官,就把咱家的七十畝藕田種好,吃喝不愁,做甚麼非捐官兒,我也不會當官。”
長福難堪青翎卻不難堪,聽明德說了,想了想道:“這件事兒我們這麼辦。”說著在明德耳邊嘀咕了幾句。
周子生臉上帶著笑,內心卻悄悄害計,冇有田家這七十畝藕田,本身如何搭上郡王殿下這條線啊,希冀本身那倆冇用的賠錢貨,不知哪輩子呢,本身得儘快攀上這條線,才氣清算胡家,報喪子之仇,至於田家的生存與本身甚麼相乾。
轉過天一早明德就回田家跟他爹說:“胡家開的是買賣,不是善堂,要銀子有,需用東西抵押,爹不是想賣咱家的地嗎,就用這些地好了。”
長福:“少爺您把明德少爺支到二蜜斯哪兒不鐺鐺吧,如許的烏糟事兒,二蜜斯管不管都落不上好,何必趟這灘渾水。”
正難堪,周領弟開口了:“公爹彆焦急,另有個彆例,聽我爹說,郡王殿下成心在冀州府蓋一座避暑的莊園,不如把咱家的七十畝地獻給郡王殿下,用這七十畝地直接給明瑞換個出息豈不便宜,也省的再籌措銀子了。”
翟氏:“這事兒還真是費事,大姐一家子靠的就是這些藕田,現在成了彆人的,今後如何過日子,明德無妨,反正有我們這邊兒呢,明瑞那兒又是老婆又是孩子的,但是一大師子人呢。”
明瑞神采變了幾變,看了她一眼終是冇吭聲。
五千兩?饒是敬瀾都驚了一下,略沉吟方道:“據我所知,捐個五品同知也不過一千銀子,七八品甚或不入流的官職更少些,便經手之人貪些也不至於用五千兩銀子,且捐官之事附屬吏部,周子生不過一個驛丞,該管不了這些事兒纔對。”
明德聽了眼睛一亮:“對啊,我如何把二姐給忘了,二姐指定有體例,我這就去。”說著一溜煙跑了。
正說著青翎一腳邁了出去:“不消籌議,就這麼著,姑父如許的人不到了山窮水儘,是長不了經驗的,此次就讓他撞撞南牆,省的今後再犯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