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跟青翎兒道:“翎丫頭,是姑姑的不是,養出這麼個混賬兒子來,你彆往內心去,姑姑這兒給你賠罪了。”說著就要哈腰,青翎嚇了一跳,倉猝扶住她:“姑姑,翎兒哪受得起,您老這是要折我的壽數啊,何況,表哥並不知表嫂是說這件事兒去的,也非常不測,還數落了表嫂。”
春生應著去了,一到周家非常不測,好歹周家也算安平縣馳名的富戶,按說婚喪嫁娶如許的大事兒,該有很多人來,哪想卻冷僻的過分,春生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竟冇瞧見一個來弔喪的人,就隻要大門外新掛上的白幡跟著風呼啦啦的響,更加淒清。
翟氏不由嘟囔了一句:“這兩日在安平縣還冇待夠啊,剛返來就這麼分不開。”
說著,看了敬瀾又看看青羿,雖說兒子不如半子超卓,到底也是爭氣的孩子,就算最小的青翧青青也曉得孝敬父母和睦兄弟,比周家不知強了多少,想著,內心舒坦了很多,開口道:“八月便是考期,不成蹉跎了,青羿敬瀾你們快去讀書吧,明德既出來了,這官司也算了了,甚麼事等過了舉試再說。”
翟氏見他實在難堪隻得道:“你丈人家出了大事兒,隻怕無人看管,你們伉儷快去吧,彆擔擱著了。”明瑞這纔回身走了。
現在兒子死了,可真是活活的報應,這麼缺德就該著他周家斷子絕孫,我是不回田家了,我的東西,嫁奩都拉了返來,從今兒今後,我就當死了男人,回孃家來憑藉兄弟度日,弟妹你若嫌棄,大姐就搬到莊子上住著也一樣。”
胡氏:“管他做甚,從今今後我跟他冇甚乾係。”
周冒忙拉著他到一邊兒:“春生老弟如何胡塗了,這差事可不奉迎,我們家少爺從安平縣抬返來就剩下半口氣了,在炕上躺了幾日就丟了命,老爺哪兒正咬著牙恨你們家呢,你這會兒來送喪儀,豈不是火上澆油嗎。”
周冒:“若不是胡家,我們少爺哪會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