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雨裡不知是對峙了多久,各自才安靜下來。
說著,她用力將他推開,慌手慌腳的端起了被安排在一旁的藥碗,尚好,觸在掌心間的溫度仍然是熱的。
君修冥站在暴雨當中,夜色下雨絲綿綿,如同銀珠掉落,砸在他的身上,順著富麗的錦緞滑落。
君修冥彎唇一笑,笑容風景霽月,聲音引誘溫軟:“冇聞聲。離兒方纔說甚麼?”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在她眼中化為一個藐小的點,安笙眼底終究開釋出了啞忍的淚水。
常德有些擔憂的看向他慘白的神采,身上的傷本就纔好,現在卻又淋了這麼一場大雨:“皇上,您冇事吧?”
君修冥的墨眸逐步暗淡下來,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他的話還冇說完,君修冥便活力的一把翻開了簾子,直接跳了下去,獨獨留安笙一人在馬車裡。
“如何了?怕朕?”他低柔含笑,將唇輕貼在她耳側:“放心,朕的身上有傷,是不會動你。”
安笙橫了他一眼,此時的他在她麵前,帝王形象全無,如何都感覺像是一對剛和好如初的小情侶。
君修冥擁著她,這件狐裘觸手的質地是極柔嫩的,領口處是一圈烏黑的狐毛,更襯得她肌如雪,發如墨。
雨幕裡,他那雙清冷的眸子,冷的像是鑿出來的冰石:“安如離,你明顯很在乎朕,你明顯為了朕連命都不肯意要。
安笙沉默了,一時之間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皇後的事,喃喃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犯下很大的錯,你會諒解我嗎?”
安笙生硬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抱著,她的麵前是密密麻麻的雨線,模恍惚糊的看著火線的男人,唇邊一抹笑意:“皇上,你冇需求跟我報歉,放我走吧。”
安笙怔了怔,不肯再去看他,隻想趁著現在回身拜彆,因為這是最好的機遇。
但彷彿也冇有多餘沐浴的處所,不過依剛纔她在浴室裡的察看,那間屋子應當是供他公用的。
安笙惱火的撓了撓頭,怒瞪著他:“那你說你要我喊你甚麼?”
安笙遊移的跟在他身後,來到浴室後看著他將衣服放好,便轉成分開了房間。
被俄然喊停,君修冥一臉的不耐,薄唇緊抿著,每次都在關頭時候讓她躲了疇昔。
安笙斂眸,薄唇微抿:“數十年來不都是後宮的女人奉侍的皇上嗎,她們可比我做得更好。”
安笙低呼一聲,上手抵在他胸前,抵擋著他進一步侵犯。
但是他隻感覺心頭有一叢火焰在燃燒,越燒越烈:“我喜好你,器重你,將你當作珍寶。捧著怕摔了,抱著怕掉了,含著怕化了,朕將心幾近都掏給了你,但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