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聲音安靜,眉頭卻緊蹙,想起方纔皇上護她時嚴峻的模樣,大抵就猜了出來:“應當是賢妃娘娘,因為賢妃不見了。
在墜落的那一刹時,他看到了安笙標緻的瞳眸中閃動著一絲霧氣。
“都退出去。”君修冥冷挑了劍眉。
當然,還凰佩不過是敷衍他的一個藉口,因為此時皇宮裡的皇後早已讓她偷換。
君修冥怔了怔,見她穿戴一身洗的發白的粗布裙子,及腰的長髮,髮髻間彆著一根銀簪,冇有涓滴富麗的裝潢,反而凸顯出最純潔天然的美,美得讓人移不開視野。
君雯一笑,笑靨中含著無助:“墨白,本宮曉得你是我皇兄的親信,但我想你也曉得如果我皇兄真出點甚麼事,朝廷內各方權勢蠢蠢欲動,天下必定大亂,你身為皇上的暗衛,如許的事我不但願再產生。”
但是當他看著安笙的肩上,那塊疤痕之時,不由的蹙了蹙眉。是啊,他如何忘了?
說到後半句時,她神采微紅,聲音也更加的纖細。
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貴氣逼人的男人。
安笙被他抱著,身材微生硬,一張慘白的小臉安靜的冇有一絲多餘的神采,想起麵前這個男人對著清妍和順態度,就讓她有些惡感。
君雯冷聲斥道:“都愣著做甚麼?還不下崖去找!皇上如有個好歹,提著你們的腦袋來見。”
十個一等一的兵士,現在隻剩下三個,她內心自是慚愧。
君雯親身帶了一隊人到崖底尋覓,找了整整三天,卻隻找到了君修冥,卻冇有尋覓到若離的蹤跡。
“若離女人多吃一點,大夫說你失血過量,老婆子特地煮了豬血給你,這老話說得好,吃哪兒補哪兒啊。”年老的婆婆臉上堆著馴良的笑,將油膩的豬血湯遞到安笙麵前。
待她回到堆棧已是深夜,但安笙還是迫不及待的去看了被剩下三個黑衣人押起來的公孫淑媛。
安笙下認識轉頭,便看到君修冥聳峙在原地,怠倦的俊顏,落寞而哀傷。
因為這易容的蠱蟲還得需求公孫淑媛的血來豢養,才氣換成她的臉。
安笙一樣回視著他,目光安靜,不過看著他也還活著,內心莫名的鬆了口氣。
半斤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嚥著:“我纔沒哭呢,隻是眼睛進了沙子。”
一時候,現場一片混亂,公孫止命人帶著公孫淑媛很快就渾水摸魚的撤了出去。
“幸虧從上麵摔下裡的時候,冇刮破這張小臉,不然就真可惜了。”一旁老頭子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