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這話怎講?”
一聽他那麼鋒利的語氣,安笙就已經發覺到傷害,順著他意回道:“不是。”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陣鬨堂大笑,他卻跪在地上叩首謝恩:“主子伸謝李公公犒賞。”
君修冥眸子裡浮起一層淡淡的水煙之色,對中間的人叮嚀道:“將他帶下去,嚴加把守。”
容恒笑了笑,看她的反應,有的事她應當還不曉得,不過對現在的他而言,這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你們看他,是不是連狗都不如!”
安笙見他烏黑的眸子浮泛無神,仿若不聞身邊傳來的嘲笑,低著頭一味捧著沾了泥土的包子猛啃著。
現在再見時他卻淪落到這個境地,真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
容恒倒不曉得平南侯嫁過來的女兒會是安笙,當初記得她是死了的。
容恒吃包子的行動僵了僵,昂首看向她,目光裡一瞬燃起了但願:“安……”
安笙唇角斜勾,調皮的一笑:“八王爺記性真好,還記得我是安如離。”
安笙有些迷惑,他為何要爭這個冇意義的事,再說她也巴不得彆和這個容恒沾上乾係,現在他落到這步地步,她還得跟著遭殃。
安笙皺了皺眉:“謝皇上抬愛,不必了,當初本就是妾身的姐姐配不上高貴的八王爺。”
安笙收了思路,徐行至他的身前,蹲下了身看著他:“八王爺,好久不見。”
這些話落到跪在地上的容恒耳裡,如何聽如何刺耳,不過誰又讓他現在是階下囚。
而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行動卻在不經意間落入了君修冥的眼裡。
安笙睨了眼站在廊上的君修冥,轉而對他低聲說道:“你若見機,我便會救你。”
說到各種啟事之時,她的腦海裡一片的龐雜,她竟忘了這個男人當初是如何拒婚的?她隻還記得,曾經有一段荒誕的指腹為婚。
君修冥見她與他在說些甚麼,便朝安笙走了疇昔:“如何?浣鄴皇朝的八王爺是賢妃的故交嗎?”
隻在他喊了一個字,便已搖了點頭,他竟然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又如何希冀她救他?
她隻是怕被君修冥曉得她是冒名頂替的,兩國之間又將麵對生靈塗炭。
“是。”李公公應道,便將容恒交給了侍衛。
她當真冇有要諷刺他的意義,這從雲端摔下來的滋味,必然不好受。
安笙的話使君修冥感到不悅:“賢妃就這麼看不起你的姐姐嗎?”
可不嘛,容恒當初較著就嫌棄她生下來就被冠上掃把星的稱呼,事到現在,她還看不上他呢!像這類男人,遲早為他的自大支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