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腹中的孩兒固然有浣鄴人的血,但是,他是朕獨一的孩子,他的身上也流著朕的血,朕信賴,如果男孩,他定會是一個好天子的。”
送走溫孜言與清妍一行人,君修冥與安笙也便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她微微一拜,而後將湯藥遞到王氏麵前:“太後,您該喝藥了。臣妾奉侍您吧。”
“好,我承諾你。”沈寒這才騎著馬又跑了歸去。
那侍女毫不客氣的推了她一把,並且還用心將湯藥灑在她身上:“哎呀,奴婢這也不是用心的。娘娘莫要見怪纔是。”
黑衣人彷彿為此感到有些難堪,直到清妍接爾開口道:“都健忘了你們的家人是如何死在這些燕國人手裡的了嗎?”
王氏與清嬪平日並無牽涉,她對清嬪的態度俄然竄改,目標不過是想用清嬪來管束阿笙,她不但願這後宮成為安笙的後宮。
“臣妾辭職。”清嬪一樣妾了妾身,伴同著殿內的宮女寺人一併退了下去。
“嗯。”君修冥應道,而後恭敬的退了出去,對王氏的話如有所思,比來他正對延平王一事該如何措置犯難,藉著太後的生辰,倒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就衝著你這片孝心,哀家也很多活個一年半載。”王氏玩味的笑,而後對兩人擺了擺手:“你們先退下吧,哀家累了。”
就在這時,溫孜言在黑衣人的逼迫下,竟然來到一處斷崖,身後也再無退路。
常德腔調不急不緩回道:“皇上,老奴以為如此更好,疇昔的已經疇昔了,皇上與娘娘何不重新開端。”
清嬪笑的豁然,跟從著他的腳步,兩人沿著空蕩的宮牆向前行走,彼其間沉默著。
君修冥孔殷道:“阿笙要的也並不是江山。”
即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的命,他卻涓滴也不能怪她。
但是,未等安笙脫手,身後俄然傳來一道降落冷怒的男聲:“朕看誰敢脫手!”
安笙淡然,向王氏微微一拜,而後回身拜彆。
君修冥對她的話有一分驚詫,本來就算他瞞著全部後宮,也始終是瞞不過王氏在宮中的耳目。
沈寒調了馬轉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四周,憂心道:“殿下,部屬聽聞此處常有劫匪出入,不宜逗留太久。”
君修冥感喟著:“朕的確在為她的事煩心,畢竟,朕已昭告天下,賢妃已逝,也封館入殮,葬入了皇陵。現在阿笙返來,這賢妃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
“肉麻。”安笙推開他的頭,卻仍未擺脫出他度量,他的胸膛很暖和,是她一向巴望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