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無能,還請皇上恕罪。”白偌賢重重一跪,額頭磕在堅固的空中,收回悶響之聲。
“皇上!”常德沉重的一喚,聲音沙啞的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安笙淺但是笑,對於現在的處境,竟冇有涓滴的擔憂:“寧王必然不肯交出解藥吧,他為人陰狠狡猾,想必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遇威脅皇上。”
常德將安笙放在白府門口,敲響府門後,躲在了一旁。
白偌賢端起溫熱的瓷碗,放在唇邊吹涼了才遞給她:“你這幾天一向冇有吃過甚麼東西,我讓侍女煮了攝生的蓮子粥,你嚐嚐吧。”
明顯,若君寧交出來便好,若不交,他便要搶。
話落,她又向他懷中靠了靠,將全部身材都貼著他寬口的胸膛,如現在這般,將每一天都當作生命的最後一日來過,竟然也會如此的幸運。
安笙眸光遊移的落在他身上,定睛瞧著他,好久後才冷然一笑,輕哼道:“但願如此。”
安笙靠在君修冥胸膛,低低的笑著,即便是死了,能是在他懷中,也算是一種幸運吧,直到這一刻,前塵過往彷彿已不再首要。
很久後,才問道:“不知王爺籌算何時為她解毒?”
“安笙,安笙。”他低喚兩聲,安笙卻並冇有迴應。
在他得知,君修冥要將她送到他的手裡時,他便立馬從宮中趕了返來。
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她見到君修冥抱著她一同沉墮入深海,在水中,她看到了他的淚,哀傷而絕望。
一顆冰冷的淚珠無聲滴落在安笙臉頰,多少年了,他竟不知,本身本來還會哭。
白偌賢曉得她的性子,便也不再對付,平平回道:“三日前雨夜,你身上裹著狐裘被丟在了我的府門前,想必是他的佳構吧。也對,一個將死之人,他留在宮中又有何用。”
如果冇有遇見她,或許,他對安笙的遺憾將會一向遺憾下去,幸虧,上天待他不薄,將她帶到了他的身邊。
安笙低笑點頭,抬眸悄悄的看著他:“皇上彆擔憂,丫頭很好,真的。”
白偌賢再次將藥碗舉在她麵前:“藥再不喝就涼了,笙兒,先喝藥,你另有甚麼疑問,我們漸漸再說。”
天空中飄起了入春以來的第一場雨,細細的雨絲,如離人纏綿的淚。
安笙微彎了唇角,倒是嘲弄的。
“安笙!”白偌賢氣得不輕,他真不曉得君修冥給他下了甚麼迷魂藥,讓她如此斷念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