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白偌賢半跪在榻邊,兩指一向搭在她手腕內側。
“嗯。”安笙輕笑點頭。而後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在視野中。
君修冥點頭感喟,略帶不耐的推開了她,沉聲又道:“逝者已矣,何必將事情做絕呢。你心知肚明,柳芸是無辜的,是你直接逼死了她。”
安笙微嘟著唇,墨眸沉的冇有亮光,似有所思。半響後,才道:“那皇上可覺得了臣妾不再選秀入宮嗎?”
安笙醒過來的時候,腦筋還是渾渾噩噩的,她隻記得方纔麵前一黑,便再也冇了知覺。
既然無藥可救,就安溫馨靜的死吧,她不想再遭罪了。乃至,她連凶手也不想去清查。
一樣的謊話,說一次還勉強有可托度,但跟著安笙病情的日趨減輕,君修冥早已起疑。
安笙微低了頭,溫潤的目光落在仍然平坦的小腹上,悄悄的撫摩著:“不會孤傲的,有了這個孩子陪著,安笙再也不會孤傲了。”
他緊蹙著眉心,步入內殿,隻見,宮女寺人跪了滿地。
“給朕吧。”君修冥接過藥碗,試了溫度後,一勺勺餵給她喝。
安笙還是是不冷不熱,不近不遠,這讓他常常想與她靠近,都望而卻步。
是他過分忽視了,應當為安笙配些避孕的藥纔是,此時懷上這個孩子,隻會成為她的拖累,被毒素腐蝕的身材,底子冇法負荷這個俄然來臨的生命柘。
這兩耳光打的清妍腦袋嗡嗡作響,喉間一股腥甜湧出唇角。
安笙笑靨淺近,眸光淡淡散落,並不專注。翠綠兩指隨便夾了一顆明珠,在麵前晃了晃,映著昏黃的燭火,明珠晃亮了人眼,的確是希世之寶。
安笙淡聲又道:“公公拿著吧,替我謝過皇上。”
而後,半斤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隨便問道:“娘娘,您在想甚麼?”
白偌賢一把將在榻上的清妍無情的拎了起來,甩手便是兩耳光:“你的確擅作主張,說,是誰讓你給她下的毒?”
常德從身後小寺人手中接過托盤,盤中承裝的竟是一斛牛眼大的珍珠。
清妍青絲混亂,狼狽的坐在地上,唇邊一抹腥紅的液體:“骸骨無存,聽起來是挺滲人,不過也就一死。”
“是清妍還是君寧?”君修冥幾近是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
但是,暗淡當中,安笙卻並未入眠,她看著他,一向呆呆的看著。
“奴婢遵旨。”很快,殿內一乾人等紛繁退了出去。
“嗯。”他含笑輕應,又道:“既然明珠冇法安撫丫頭寥寂的心,朕便親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