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冥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傷害,抬手便扼住了她的命脈:“你若想有一個好的了局,最好給朕循分守己一些!”
她竟是來找柳嬪的,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安笙唇片輕顫著,低低呢喃:“皇上,柳嬪是無辜的,她真的是無辜的……”
或許是到了必然的春秋,他也想要一個孩子,但若離服用了那麼久調度身子的藥,卻遲遲未能有孕。
如果不是如許,安笙又何必這麼久都不肯見他,實在曉得她還活著,他也就心對勁足了。
她說罷,對君修冥微一俯身,而後向殿內走去。
棕色木盒中,紅色藥丸劈裡啪啦的散落一地,她目光茫然的盯著空中,唇角一抹嘲笑。
安笙在她身前愣住腳步,緩緩蹲了下來,溫聲低喚:“柳嬪。”
“本宮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愛我,我一向曉得。”柳嬪苦笑著,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君修冥微頓住腳步,神情冷酷。若他真的信賴,那她此時早已被打入冷宮了。
她彷彿從柳嬪的身上看到了本身的運氣,或許,本日的柳嬪,便是明日她安如離的了局。
君修冥遲緩的轉頭,想到她,眉宇間終究染了一抹溫潤:“被這一鬨,朕這兩日也忽視了她。擺駕菀寧宮,朕想她了呢。”
“老奴即便去辦。”常德一拜,倉促而去。
他明顯曉得,她是無辜的,可為甚麼還要將一個無辜的女人逼上死路?
君修冥蹙了蹙眉:“孩子已經入棺了。”
隻是,當她趕回怡景宮的時候,統統都完了,柳嬪的屍身吊掛在房梁之上,麵色烏青,早已冇了氣味。
“娘娘,您如何了?”半斤擔憂問道,還覺得安笙再次毒發。
這些光陰,她的身子一向有些衰弱,經常讓他放心不下。
安笙含笑點頭,伸臂將她從地上攙扶起:“嗯。”
白偌賢也慌了手腳,貳心中再清楚不過,她一時氣血攻心,隻怕引發了毒素,纔會口吐鮮血。
好景不長,入宮以後,他有了越來越多的女人,他伴隨她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柳嬪唇角彎起一抹豁然的笑,她在斑斕的回想中,踢開了腳下的凳子……
常德也有重視到,以是去問過,但張太醫卻並冇多說,回道:“皇上放心,娘娘是心鬱難明,並無大礙。”
她向我要過,但是,我冇有交出去。我自幼便故意疾,那是我保命的藥,冇有那些藥,我就得死。但是,小皇子一出世就短命,以是清妍纔將統統算在我身上。”
“常德,傳旨,冊封柳嬪為芸貴妃,以貴妃之儀入葬皇陵,受百官朝拜。”沉默很久後,君修冥沉聲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