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用早點,沈宛便領著沈容去拜見榮國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正忙著在北岸奉侍淑妃,見她們的是梁氏。
“今兒已是臘月二十七,本年冇有三十,臘月二十九就是除夕,我傳聞都城梁家一早就解纜回都城。”
沈宛醒得早,固然睏乏得緊,可想著大後日便是除夕,如果緊趕,許還能在吃年夜飯時趕到都城沈府,能陪祖母、父親一道守歲。
沈宛姐妹起來,小環、石媽媽便進屋奉侍。
“你真不要?”
南岸收的銀子另算,這一早晨,怕是蕭家就把全部花消給賺返來了,還不說榮國公收的賀壽禮。
梁氏笑道:“你是個好女人,一起謹慎,我令婆子給你們備些乾糧。”
“姐姐,這個太大了,套到我手上也要滑落,還是姐姐留著吧。”
李嬸子去前院奉告石老爹等人,讓他們籌辦好。
“這原是淑妃娘娘賜給姐姐的。”
沈宛笑道:“傳聞都城梁家已出發了,我們也得歸去。”
這個小丫頭,實在給了他太多的欣喜。
“也罷,我且先收著,過兩年再給你戴。”
她整好中衣,換上昨晚穿過的衣裙,站在床前輕喚:“容兒,該起來了,我們今兒得回都城,不能再擔擱。”
寒喧了幾句,梁氏笑得暖和而熱忱。
曉得佈局整人,曉得內斂風芒……
沈宛答道:“多謝三太太的美意接待,大後日就是除夕,不能再擔擱,我們姐妹特來向三太太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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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才調,隻能起到錦上添花之效,但更看重的是女子德行。
趙熹想到看似平常,清臒中帶著兩分病容的小女人,她竟然深諳收斂,隱去光芒,一下賺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對外,世人隻知她賺了一千二百一十兩,這對女人們來講是一筆銀錢,但對當家太太來講,並不算甚麼。
“可貴來一趟,沈女人便多住一日。”
李嬸子冇想到沈宛第一次露麵,就在如此昌大的宴會得了個詩詞組第一,還得了淑妃娘孃的犒賞,便是臨安王妃也讚歎有加。
沈宛主仆五人獨乘一舟,手上戴著一對標緻代價不菲的翡翠玉鐲,這是今兒作為詩詞會頭名的誇獎。沈宛從手腕摘下一隻,笑盈盈地套在沈容手上。
- - - 題外話 - - -
“沈宛得了第一,且還是淑妃、榮國夫人、臨安王妃給評的,風趣!風趣!”
十歲的沈容不曉得,她現在已經被或人給惦記上了。
沈容實在睏乏得緊,隨帶路的婆子回到嬌客院,一爬上床就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