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沈俊臣寫家書回籍要沈老太太攜百口入京安設。從蜀地綿州石台縣到都城的千裡跋涉,行至陳留時,五女人沈容因風寒加沉痾倒,起初隻是咳嗽,厥後更是昏倒發燙,這一病便是三天三夜,病勢凶惡,連郎中都說如果不能退燒怕就有救。
沈容點頭,“我能本身吃。”
沈容緩緩地展開眼,落到眼裡的倒是一個斑斕清秀的少女: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毫無粉黛之色卻逾顯清秀,素顏當中更顯麵貌嬌妍。身穿一件月紅色宮緞淡墨竹葉襖,拴著秋香色的絲絛,腰下係一條淡墨竹葉畫的白綾裙子,輕風輕拂,絛帶翩飛,飄飄曳曳,尤顯嫋嫋風致。
沈宛將肉粥捧在手中,輕聲問道:“你的身子要緊,待養好再趕路不遲。”
臘月二十六是當今太後的千秋節,至德帝詔告天下,令在京五品以上百官攜女眷赴宴,還要給賢能淑德的婦人停止誥封。沈老太太因宗子沈俊臣官居從二品吏部左侍郎,自要入宮接管誥封。
三年前,她們失了親孃;兩年前,她們失了同胞兄弟沈寬。
沈容一起身,猛地抱住了沈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