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曉得那叫甚麼‘噬魂散’，是關洋給我的，他讓我找體貼婉幫手，撤除尹凝昔。不然尹凝昔如果說出去，我們誰都逃不了。”淳於靜淡淡的說，一副‘認命’的神采。

“你胡說！”體貼婉淒厲的喊道。

“我能夠作證，關府的人誰都能作證，自從父親遷到都城後，哥哥就冇出過都城，幾年前……淳於靜和安國公也能夠作證啊。”體貼婉如抓住一絲但願，急於為哥哥脫罪，情急下有些語無倫次。

淳於靜嘴角銜著嘲笑，任人擺佈……以寒微的姿勢跪在皇前麵前，像是已經心灰意冷，眼底無波，聲音透著怠倦，彷彿不籌算為做任何辯白，“是我有眼無珠，她說甚麼就是甚麼，臣妾全憑皇後發落。”這也相稱於變相承認了她與關洋的私交。

“你如何能夠這麼無恥？”體貼婉猛地回身，像豁出去般指著她撕心裂肺的哭罵道；“當年我哥哥鼓起勇氣到你家求親，換來的隻是一頓挖苦。回家後父親各種懲罰了他，大娘罵他不自量力，就連我和我娘也成了全府高低的笑柄，我們都是庶出，父親隻是二品侍郎，你們淳於家瞧不上我哥哥，是，我哥哥冇有爭奪，他為了我和我娘和你斷了乾係，他冇有把你放在第一名，你恨他也好，可你入宮莫非是被逼的嗎？你冇有爭寵，操縱董美人讒諂瑾妃？你的得寵不是因為你內心掛念著我哥哥，而是你技不如人！就算他當初冇有爭奪，是對不起你，那你入宮斬斷疇昔，也算是扯平了吧。他在你的內心就這麼一文不值，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又與他何乾，東窗事發後為甚麼必然要拉他下水？”

聲嘶力竭的控告，像是搏命掙紮，早就將明智與分寸拋在腦後。凝昔內心不是滋味，體貼婉固然算不上好人，刻薄寡恩，但她對家人的親情倒是真的。體貼婉的聲音如一道道好天轟隆，她的心被生生鑿開了，如體貼婉受過刑的雙手，血肉恍惚。豁開血肉，八年的光陰層層剝開，影象深處亦是一灘血水，血水中有刀光劍影，有效生命庇護她的母親，另有在母親倒下去的一瞬，不顧統統擋在母親麵前的小小的她……是母親已接受了重傷，她用本身的身材擋住母親，她怕極了，卻更怕母親被那些黑衣人殺死……

“以是本宮信你。”皇後淡淡道，又轉向淳於靜，聲音又凝成瞭如冰普通的酷寒，“淳於靜，如果冇有噬魂散，你的話另有幾分可托，起碼本宮會命人調查關洋，可現在，你另有甚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