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普通的光點在夜空中飄浮,白洛軒伸脫手便握住了一顆,再一攤開手掌,那光點便化成一把水自指縫間落下,滴落在灰塵當中。
在沒命地疾走與嘶喊後,她已沒有了力量,頭暈暈的,內心倒是滿滿的壓抑與痛苦。
飛兮這才發明,本身的左袖口不知何時已缺了大片,想起她分開他的頃刻定是白洛軒想竭儘儘力挽留她才撕扯住她的衣袖。可惜,她太斷交,竟頭一額不回地分開,倘若她肯轉頭看他一眼,隻要一眼,或許就能看到他眼底像現在普通的哀痛,或許會轉意轉意投入他寬廣的度量。
“不!”
“你這個怯懦鬼!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憑甚麼值得白洛軒冷靜地等候與支出?”
胸口的“飛殺”輪在她的衣服裡收回淡淡的藍光,她取出它貼在臉頰上,命輪上麵有她的體溫,也有她與白洛軒一起走來的過往點滴。她閉上眼,豆大的眼淚滾落到“飛殺”輪上,每落一顆,“飛殺”輪都會顫抖一下,然後中間的指針會沒有方向感地扭轉一下,輪內會飛出一簇光芒,那光芒又固結成一個光點,在她的四周飄零盤桓。
白洛軒目光一暗,有些吃力地也隨她站起,道:“為何如此說?就因為,我是個凡人?我想我明白了你內心一向盤結的到底是甚麼了。”
雙眸半張。
穿過無人的街巷,奔馳在山林間。
她不曉得,現在,她要何去何從。
“你不配獲得他的愛!從速消逝在他的天下裡!”
時候在這一刻呆滯。
就在她抬頭直望向夜幕的時候,肩上的手扳過她的側臉,兩片溫熱的柔嫩便貼了上來。
“你可記得,我曾與你說過我行事的原則,不相乾的,點頭之交,我得空在乎。實在另有後半句,身邊具有的,器重的,我會格外庇護珍惜。你當時感覺我冷情、淡然,現在也還會如此以為?你感覺與我在一起沒有安然感?”
飛兮的手僵在他的腰間,身材已經跟不上思路的週轉,但是思路又混亂不堪,她愛死了他的輕啄試點,愛死了這類與愛人咀嚼甘貽的悸動與心跳,可又驚駭下一刻他口中喚著的會彆人的名字。
“我已經回不去了罷,洛軒哥哥在那邊。他必然對我好絕望好絕望,他必然發明對我偶爾萌發的豪情是多麼的好笑與不值得!他必然不想再見到我了!是我,是我親手毀了這統統!”
“我說過會等,但卻未曾想過你會挑選迴避。如果如此,我的等候又有何意義?”白洛軒的喘氣垂垂安靜下來,腳下卻還是有些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