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姐早。”飛兮問聲好,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嗬欠。
“有一日我被阿誰禽獸縣令帶到酒樓會晤另一個官員,那下級也是個好色之徒,嗬嗬,現在想來他就是要把我獻給那人,好乘機湊趣。我當時本利市無縛雞之力,又因為殺過人不得不受他威脅,如果不從了那小我便隻能有一個了局,便是在法場上掉腦袋。”
花嬌道:“還不是那幫不爭氣的小屁孩子!”她歎口氣,“一個個的就彷彿沒了我就活不成了!我才走幾天啊,就給我留了這麼多的活,你說我要他們有甚麼用?”
次日,“睡神”飛兮醒來時便被侍女奉告已是巳時,她揉揉眼,隻覺渾身有些乏力。
“哦,沒有。”花嬌咯咯一笑,“就是感覺你一個女人家如何也不見你有點女人家的淑女模樣?你看看你,小家碧玉的打扮,孩子氣的行動,嘖嘖,也不知閣主看上你哪點,還是說他就好你這口?”
“哈?”飛兮張大的嘴足以吞下一個雞蛋,她不知花嬌話裡是何含義。
花嬌望著我,目光中沒有了笑意。“飛兮,實在我並不怕死,我又如何會怕死?嫡親的叛變、耗費人道,被暗中權勢壓迫展轉膝下,死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甚麼意義了,這些遭受足以抵上我死上幾十回的。”
飛兮不美意義地撓撓頭走疇昔坐下來,隻覺花嬌一向盯著她,目光逡巡了好幾番。
飛兮倒是真沒往內心去,她可不是一個輕易記仇的人。哼,誰會像白洛軒那麼吝嗇呢,那麼點小事不奉告她還倒跟她活力,都不睬她,呃,固然體貼上還是還是的。
這回輪到飛兮打量起花嬌來,“姐姐,我看你也就二十五六罷,如何還說彆人是孩子?”她聽棠邑說過,這十二閣主排行的挨次並非全遵循春秋挨次,想來或許是按照先來後到罷。
“我?還孩子呢?”花嬌此時並沒有常日裡被誇年青的高興,眼底隱現出一層曆經世事的滄桑。“年紀不大是不假,但我早已不是孩子。”
“就在我親生父親把我賣入妓館的那日起我便不是,就在我親手殺了接的第一個客人後便不是,就在我為求儲存承歡在縣令的床榻上時,嗬,我早就不是阿誰天真到犯傻的無知少女!”花嬌如是說著,麵上雖沒有神采,手節卻被她不經意間捏得泛白。
“喲,還早呢?再晚一會兒太陽都下山了。”花嬌調笑道。伸手拍拍身邊的石凳,她又道:“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