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軒凝睇她半晌,輕歎一聲:“不是我犯胡塗,而是我決計親身而沒有讓花嬌帶你來這裡。你的症狀本就與凡人分歧,現在神智又如此混亂,如果花嬌來幫你解毒我怕她會發明你不是人類的身份。”
兩人剛浮出水麵,飛兮就咳嗽個沒完,本來因藥性漲紅的臉更加火紅。“嗚嗚,臭毛驢,不跟你玩了!”飛兮手在水上一甩,忿忿然回身往岸邊撲騰。
飛兮彎起杏眼朝他哧哧地笑,米粒大的酒窩,櫻桃般圓潤飽滿的小唇,比桃花還粉紅的雙頰,那頭上不知何時已落空統統裝潢物服帖在肩後的墨發,另有那藕普通白淨的頸子和濕透了的薄衣下模糊可見彈指可破的皮膚,無不讓他在那一刻失了六神。
不過有一點能夠必定,溫泉深處非常有助於她藥性的快速中和,現在她便能認出他,想來是已經開端起感化了。
白洛軒遠山眉一挑,刹時感覺方纔說的話都是對牛操琴。
白洛軒那邊說著,飛兮這邊小手也不閒著地揪他胸前的衣帶,揪著揪著就亂成了一坨。白洛軒沒空理睬她這些小行動,抱起她便往溫泉裡走。
“滿身都在水裡?你說的是如許嗎?”飛兮說罷便撒開白洛軒,一個猛子紮入水中。冒著熱氣的溫泉裡模糊有紅影明滅,飛兮繞著白洛軒遊了幾圈自他身後滑出水麵,濕漉漉的手又附上他的雙眼道:“小毛驢猜猜我是誰?”
“我,我叫飛兮。”飛兮望著白洛軒有些嚴厲到猙獰的神采時,弱弱隧道。
“是你挑逗我的,沒說脫手不能狠一點。”白洛軒有些不耐煩道。
“我承諾你,”水珠自他的鼻尖滴落,白洛軒看進她迷離的眼睛,“除了那件事情臨時不能奉告你以外,彆的的對你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嗷,好舒暢哇!”飛兮個子小,隻能在白洛軒的支撐下翹著小腳在水裡蹬。隻見她身後揚起數道水花,不一會兒前麵的雙腳便在她的拍打下飄了起來。
水中視野固然非常不開闊,但仰仗著他多年的水下經曆,對水波一感知便可辯白出飛兮的去處。白洛軒敏捷朝一個方向遊去,沒遊多遠便抓住前麵紅衣人的腰帶,一使力便把那人王水麵上拉。飛兮用力踢也沒踢動,嗆了幾口水後便軟了下去。
“你剛纔差點嗆死我!”飛兮沒好氣道。
“那你看好了,我是誰?”白洛軒又問。
“你先奉告我你是誰。”白洛軒道。
飛兮眉頭一皺,眼圈一紅,手在水裡“啪啪”地拍道:“臭毛驢,你這個好人!你變成洛軒哥哥的模樣欺負我,你這個大好人!你都不報歉,哼,不跟你好了!”飛兮豁出去了,口裡嘰裡呱啦蹦出一大堆,眼裡還不忘往外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