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捏著根拯救稻草,存亡一線全在我身上了。
如此沉沉浮浮拉鋸了幾個回合,瘦子還是精疲力儘敗下陣來,隻見他被猛灌了幾大口的水,最後一次有力地朝我們揮了揮手,以後就完整被拖進了水底。
我腳底發涼,心想這幫水鬼如果從水底策動進犯,我們仨估計底子冇任何還手餘地,我扭頭看到阿琳和瘦子臉上也都是警悟。
“甚麼東西,甚麼東西拽著我的腳?!”瘦子叫喚著,在地上奮力掙紮。
我向來冇想過本身能夠做到如此絕情!
阿琳小聲提示:“你們看,還剩下一個水鬼冇走,估計是它們的頭兒。”
我心不足悸,如果剛纔我冇有鬆開手的話,此時我八成也躺在河底下了,但我內心又極度自責,我竟然會在如此危難之際,為了自保,而任由本身的朋友去送命!
瘦子瞪圓了眼:“不是吧,你瘋了吧,這地下河看上去很安靜,但水底環境非常龐大,誰曉得上麵有冇有石鐘乳,也不曉得上麵的水流是不是湍急,我們現在啥防護設備都冇有,冒然下河恐怕不是個好的挑選。”
“你們看,這裡有足跡!”瘦子蹲在河邊上,盯著一個奇特的足跡看。
說時遲當時快,我往前縱身一撲,抓住了他的手,我覺得依托本身的力量,如何也能把瘦子給拉住,但當我拉住他的手那一刻,我就認識到本身想得太美了。
就在這時,河中心猛地湧起一團水花,瘦子就像一個大號浮標一樣從水底湧了上來,帶起的大浪翻滾著衝上了河岸。
很快水麵又規複了安靜,彷彿向來就冇產生過剛纔那一幕。
比武以後發明,水鬼固然冇有料想的這麼難纏可駭,但對方勝在數量多,我們較著處於下風,如果它們一股腦兒地往上衝,我們仨一樣隻剩下被拖到河底的命。
我看那水鬼在我們不遠處的水麵上繞了幾個圈,隔著濕漉漉的毛髮凝睇我們一番,然後漸漸地轉過身,朝著地下河的下流方向緩緩地遊去。
我冇看清甚麼東西拽著他,但確切能夠看到他的腳踝上鮮明有一隻長著玄色毛髮的手,就是這隻手將瘦子往河道中拖。
“冇見過。”阿琳點頭。
瘦子狗刨著遊到我們身邊,那模樣的確就是奄奄一息了。
“某種生物唄。”
“冇事理啊!”瘦子幽幽地說。
這足跡的表麵和淺顯人並無二致,隻是腳型略微狹小一些,最大的辨彆是足跡當中隻要三個腳指,並且三個腳指都普通長。
我趁機雙手撐地,翻身而起撤回了洞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