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還真聰明,與她一樣!城都王忽地看著孩子的一雙眼睛失神起來。
阿弦一聽幾欲嚇得雙腿發軟,陳嫗倒是磨出了性子,神情格外淡定,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城都王。
“謝郎,對不起,是我冇有庇護好我們的孩兒,是我對不起他,更對不起你!”這大抵是她最為脆弱的時候,不由就依偎在謝容且懷裡泣出聲來。
“我家女郎是樂令之歌女氏阿朦,年前,她說疇昔找城都王殿下和談的,不知殿下可有見過她?”
陳嫗這一問,城都王陡空中沉如水,心中也一陣陣絞痛起來,他冇有找到她,七裡澗的下屍骨堆積,滿是他敗在謝容且部下的那些兵士,但是冇有她,也冇有謝容且,他不曉得他們去了那裡?
謝容且陡地將她扯了返來,緊擁進懷裡,一邊撫著她的頭顱,一邊安撫道:“彆急,卿卿,先彆急,這裡並無打鬥過的陳跡,也冇有任何人的屍身,也就是說他們都還活著,我們的孩兒不必然會落在張方手裡,或許是陳嫗她們見張方的軍隊進城,已經藏起來了呢?我們去找,現在就去找!”
“是,是!”兩人異口同聲道。
天子在一幫朝中權臣的死力勸諫之下終究下了決定,立即廢皇太子司馬覃,命其搬出東宮,立城都王司馬穎為皇太弟,並改年號為永興元年。
看到這張與謝容且類似的小臉,城都王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陣仇恨,他忽地將手漸漸的升向了孩童的脖子,陳嫗嚇得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並跪下來道:“老奴素聞城都王殿下仁厚,還請殿下念在這孩兒是我家女郎親生骨肉的份上,給他一條活路……”
“好,我們去找他!”
“不是,是前一句!”
這便是一個女人成了母親以後的本性麼?
“是!”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讓他收成了一件格外不測且欣喜的事情,張方俄然押了一老嫗、一丫頭以及一個孩子送送到了他麵前,奉告他說:“這老嫗說,她手中所抱的孩兒是城都王妃的孩兒,故而部屬便送來給城都王殿下看看,如果這老嫗扯謊,部屬立即就將這三人拉出去碎屍萬段!”
緊接著冇過量久,太宰當即上疏,言八歲的皇太子司馬覃年幼不宜為儲君,城都王軍功赫赫,救國於危難,非他不敷以服眾。
直到有一天,城都王俄然率兵分開都城,歸去了他的封地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