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朦……”好久以後,王澄忽地又問,“我一向想問,王將軍他……”
王澄說到這裡,又笑了一笑,問樂寧朦:“阿朦,你如此聰明,當知這個故事的寄意是甚麼?”
樂寧朦再命阿弦給王澄上了一盅酒,說道:“去歲寒冬埋在丹桂樹下的綠蟻酒,王郎君請嚐嚐!”
樂彥輔當著樂家列祖列宗的麵承認了寧氏嫡妻之身份,而石氏已從族譜裡除了去。
“窮途末路之哭?”她喃喃道,“不,還冇有到末路!”
樂寧朦微抬起了頭,看著王澄怔了半響,最後才驚悟到了甚麼似的,緩緩開口:“這就是所謂的窮途末路之哭?”
王澄微微一愕,旋即笑了一笑,將樂寧朦手中的酒盅接了過來,說道:“那便讓澄代卿一飲!”
不過轉念一想,三個月前,孫秀不是冇有想儘統統體例的將她入奪至府中,而她那一日在孫府中到底有產生過甚麼事呢?
因而,兩人如知己普通的聊了好久,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地史經文,兩人都無話不談,談到歡暢處,樂寧朦也笑得格外歡樂,直到最後,兩人聊到了趙王司馬倫的篡位之行,樂寧朦才收斂住了笑容。
彷彿推測了樂寧朦的心機普通,王澄頓了頓,安撫道:“阿朦,你父親……他或許是身不由己,實在提及來,我大兄也好不到那裡去!”
得知樂寧朦回府的動靜,王澄很快就趕到了樂府裡來。
“不錯,阮郎平生清正,受眾名流所敬佩推許,但是他卻在叔夜抱屈被殺以後,親身寫了一封《勸進箋》,為文帝的禪讓做了最有力的援助。世人都知,阮郎是叔夜最好的朋友,但是,他卻在老友骸骨未寒之時,寫此聞名的《勸進箋》以助劊子手篡位竊國,世人都道他叛變了好友,是個幾次無常的小人,阿朦,這件事情,你又如何看?”
“阮郎口不藏否人物,與嵇叔夜是至好,叔夜平生少對人有所推許,卻從不憐惜對阮郎的溢美之辭!”樂寧朦答道,“叔夜身後,阮兵步便隱然成為竹林七賢名流之首,他的事蹟我是傳聞過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