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不提。
童明月悄悄笑了一笑,“這是專治經痛的靈丹靈藥。”
上官錦眼中一酸,落下了淚來。童明月始終不正麵答覆她,讓她更加確信了些甚麼。她內心龐大莫名,不知是酸澀更多,還是妒忌更多。此時她身子又更加不適,痛不成言,便不再與此人兜著圈子,不想言語。
上官瀛又道:“依亦旻之見,那賊人去湯府是真的為了行刺嗎?還是另有目標?”
童明月覺出公主不悅,亦不再裝腔作勢。她哈腰撿起地上的手爐,又從袖中抽出火折將房中點亮,回身卻見上官錦坐在床邊彎著身子,行狀奇特,不由心下起疑,這是如何了?
“臣為了自保,確切許了那賊人金銀千兩,放跑了賊人。”
上官瀛也收轉意神,他高低打量了一下童明月,那人仍如初度相見時那般清風霽月,讓人忍不住心頭微動。上官瀛心下一歎,俄然想起傳聞中所說的童明月和那花魁之事,開口問道:“那花魁……”
童明月神采訕訕,點頭應是。
童明月難堪了一下,安撫道:“冇事兒。”
童明月心中思路萬千,腳下盤桓不定。她想往回走,又掉轉了頭,終究還是敲了敲那扇關著的房門。
童明月瞥見上官錦神采還是痛苦,卻仍逼問不休,不由歎了口氣。她坐到床邊,柔聲道:“你的身材要緊,其他事今後再說……可行?”
上官錦獵奇問道:“這是甚麼?”
童明月見上官錦一邊墮淚、一邊捂著肚子臉孔猙獰,不由失措起來,“到底是那邊不舒暢?你快說呀……,”語氣中不由得含了肝火。
“湯家金山銀山,就算他未到手,自會有人再去。”
童明月迷惑地轉頭,上官錦卻道,“叫了也冇用。”說完又怨忿地問起童明月來,“這兩天你和那瑤琴乾甚麼去了?那刺客又是如何回事?”
這邊童明月剛出了太子的東宮,那邊就被慶元帝身邊的和英大總管叫住。和英道:“駙馬爺來的恰好,奴家正要去駙馬府請您呢。”
童明月並未發覺,兀自躬身而立,聽候太子扣問。
“甚麼話?”
敲了幾下都冇人迴應,她便試著用力一推,誰知房門吱呀一下回聲而開。她愣了一愣,一步跨進了屋裡。屋外玉輪的銀輝從她的背後斜斜地照了出去,在門口的地上拉了一個長長的人影。童明月朝裡間看了一眼,黑洞洞的辯白不清。她埋頭諦聽,內裡確有呼吸之聲,但是卻不是睡著了那般綿長均勻,而是顯得有些短促不定。童明月心下奇特,朝黑暗中悄悄喚道,“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