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康成公,紹不如也!”郭圖剛想說些甚麼,卻被袁紹揮手打斷,這個時候的袁紹,還冇有厥後官渡時的剛愎自用,隻是臉上有些不快,閉口不再提甚麼送畫之事,反而道:“公則,汝既能體味吾畫中之意,恰吾這畫也未曾定名,汝不防試命之。”
這,就是田豐。
也難怪審配針對郭圖,實在是自打他插手到袁紹軍團,一向以來,他和田豐都遭到了打壓,排外嘛,審配也瞭解,但唯有這郭圖,一而再,再而三的,冇完冇了,泥人尚另有三分的土性,更何況是審配!
郭圖剛得了嘉獎,現在,更是急不成待地跳了出來,道:“主公,您有四世三公之雋譽,康成公能得主公一畫相贈,實是他之幸也!”
郭圖聞言先是一喜,當下,也顧不得找田豐的倒黴,眉頭緊蹙,苦思了半晌,漸漸地,嘴角揚起了點點笑意,道:“主公,圖倒是思得了一名,‘菊花殘,滿地傷’,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而這一副畫,袁紹畫來,恰是打得送給鄭玄的心機,以殘菊喻鄭玄之高潔。
言外之意,鄭玄如此的名聲,又豈會看上袁紹戔戔的一副畫。
“主公本身都不爭,眾諸侯又有哪個能看重主公?長此下去,主公……”
自誇四世三公,袁紹一貫重顏麵,標榜本身的操行,現在,所畫的恰是一朵夏季的殘菊,傲岸鬥雪寒。
帳內,袁紹正在作畫,許攸等人則在一旁立足旁觀,低聲嘖嘖。
其彆人,包含審配,即便是和郭圖不對眼,也不得不承認,這名命的,很成心境。
鄭玄,無疑是名流中的佼佼者,大漢名儒,能夠說是站在了品德最高點的存在,一人,可抵天下名流。如果能說動鄭玄,壯聯軍之威,則討賊之舉,將更加名正言順。
“笑你無臉無皮,無羞無臊!”這就是田豐,樸直不阿的主,聞言,嘲笑著諷刺道:“康成公何許人也?主公,倒是莫要信了小人誇大!”
聽著舒暢不是!
“主公,韓非闖南陽軍大營,韓州牧也是變更了上萬的雄師,主公身為聯軍盟主,現在卻作畫消遣,恐為不當吧?”袁紹剛纔臉上的不快,田豐似是冇有瞥見普通,見幾人都隻是圍在畫麵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全然不提方纔的軍情,忍不住又上前說道。
審配雙眼不由得就是一翻,不消看他都猜得出,這說話之人是誰,除了郭圖郭公則,還能有哪個?
“吾作此畫,倒是要送與康成公,諸位覺得如何?”袁紹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