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說:“這情蠱之毒是從苗疆所來。據老朽所知,隻要天山上的千年冰蠶可解情蠱。可那靈物卻隻是可遇而不成求。”
屈巫稍稍打了下牙祭,問清郊野落鳳坡的方向,便疾行而去。
“老神仙,實不相瞞,鄙人有一瞭解的女人,前不久抱病,這藥服下總不見好轉,因此有點擔憂。”屈巫半真半假地說出了啟事。
屈巫心一沉。夏禦叔,如何說也是陳國的貴公子,先國君的孫子,現國君的堂弟,誰能讓他跑腿?看來,這醉春樓的水可不淺啊!
月色下,小樓前,幾株楊柳隨風輕舞,奇花異草香氣撲鼻。小樓白玉為階,珍珠為簾。
隻要醉春樓和幾家妓館大紅燈籠高高掛起,但大門口也是靜悄悄空無一人。
“老神仙,您看這是甚麼藥?”屈巫將半顆藥丸放到了老郎中的麵前。
“甚麼病?”屈巫冷冷地問。
醉春樓裡的女人近年來都被人強迫服了情蠱,服了這類蠱毒的女人會風情萬種極儘妖媚,讓男人魂不守舍流連忘返,不吝傾家蕩產博其歡心。
“不、不、知、道。”那小廝結巴著。
屈巫潛進了醉春樓的後院,他記得頭牌女人的屋應當在前麵的小樓上。
那小廝點了點頭,隨即又說:“也就跑腿罷了。”
冇想到,那日幫了本身忙的頭牌女人,竟會在株林鬼屋。也是這位女人的丹鳳眼太特彆,本身才氣在倉猝之間記著了她的名字和眼睛。
小廝竟然直視著屈巫,似是明白了他的來意。他安靜地對屈巫說:“客長,到這來的不過就是費錢買・春,官傢俬家又有何辨彆?”
房莊主看著屈巫的背影,想說甚麼畢竟還是嚥了下去。
老郎中拿起藥丸,迎著亮光細心地旁觀一番,眉頭似是蹙了一下。然後用小拇指甲剔下一點點,送入口中,微微閉著眼睛,在舌尖上品咂了一會。
老郎中眯縫著眼睛,並不看藥丸,卻先高低打量著屈巫。他平生閱人無數,見屈巫眉宇之間有股豪氣,人也矗立偉岸,先是有了幾分好感。
老郎中將屈巫帶到了閣房,坐下以後慢悠悠地說:“公子,這藥丸恰是老朽所製。”
屈巫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撕成了兩半,然後取出藥丸用力掰開分紅了兩份,各自用絲帕包好。遞了一份給房莊主,隨即回身拜彆。
屈巫也不說,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便將他拖到了後院埋冇處,打單道:“我有話問你,如果喊叫,謹慎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