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規端方矩的問了安，複又燦然一笑道：“越表姐真是越來越美了，嫵兒剛纔差點冇敢認呢。”

這便是軒王的獨女――陽城縣主趙嫵。

“表姐你不依甚麼？”

老王妃接過話便道：“阿遠才八歲，要求那麼多做甚麼？你八歲的時候還整天哭鼻子呢。”

“好孩子，快彆哭了，一會眼睛該哭壞了。”

真是好久。

周清越也站了起來回了一禮，道：“縣主竄改倒不大，不過臉上的豪氣比之上回我見你多了很多。”

周清越垂下眼眸，想了想便道：“外祖母，清兒此番來，確切是有求於外祖母。”

老王妃說罷轉而看向周清越，略帶無法的道：“你瞧瞧，你瞧瞧，那嘴上但是個饒人的？”

柳嬤嬤明白的退了出去，老王妃便拉著周清越問家常，道：“你在府裡過得如何？阿誰老夫人對你如何？”

周清越輕笑道：“柳嬤嬤辛苦了，我也是好久未見外祖母，甚是感覺思念。”

周清越隔著一座鏤空屏風，模糊見到一個老夫人端坐在榻上，朱唇一掀，嫣然巧笑道：“外祖母，清兒來給您存候了。”

“阿遠最是懂事了，比起阿靖費心太多了。”

聽聞周清越哽咽的聲音，老王妃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甚麼禮數，忙快步走到周清越麵前，將麵前這個滿臉淚痕的小人兒一把摟到懷裡。

臉上瀰漫的笑意讓人挪不動步。

周清越道：“有孃舅教誨，世子定是不會差的，外祖母放寬解。”

周清越清楚的記得心疼她的外祖母是在天崇三十年的臘月二十九去的，她至今仍能感遭到那天砭骨的寒意。

早就有嬤嬤等在角門邊上，見馬車過來了，便撐著大大的油紙傘迎了上來，見到周清越先是福了一禮，就道：“昨個老王妃還在唸叨好久未見蜜斯了，今兒一早獲得信的時候，老王妃歡暢地合不攏嘴，老奴方纔出來時，老王妃還在說著蜜斯小時候的趣事呢！”

周清越攙著老王妃走到一旁的榻上跪坐了下來，老王妃便籌措著讓人端茶上點心，期間底子不捨得鬆開手。

老王妃歎口氣，擺了擺手，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出了文會堂，便坐著小肩輿往府門去，而本該亮起來的天，現在都是鉛色的。

周清越摸了摸周牧遠小小的腦袋，臉上漾起了漣漣的笑意，“阿遠長大了很多，外祖母少不得勞累。”

趙嫵到底是個女兒家，被這麼一說倒是嬌羞起來了，平時裡的風雅也不見那裡去了，直走到老王妃那邊撒起嬌來，“祖母這麼說我，我倒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