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列人中明顯有人熟諳楓靈,趕緊帶領世人屈膝施禮:“拜見丞相。回稟丞相,此處封山,九九重陽之前,若無聖上手諭和國師令牌,一概不準出入。”
她沉默閤眼,腦筋中將鎖鏈環環相合,俄然間,本來渾濁的感到變成了一片清楚——“本來如此。”楓靈雙目伸開,悄悄點頭。
鳳吐流蘇帶朝霞,本是一句毫無關聯的詩,在她而言,卻有了更深的意味,自但是然地讓她想起了那一襲紅衣。更何況,幾天前,這條城東路上,她親身設局,將惜琴送走。
半夢半醒之間,她俄然感覺唇上有溫熱的觸碰,她無認識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憐箏被楓靈這突來的一招嚇得一縮,被圈在楓靈懷裡轉動不得。“烈風”背叛紫金山,沿著原路奔馳行了十幾裡地,楓靈才勒馬愣住,轉頭看向已經為重山隔絕的紫金山方向,挑起了眉,翻身上馬,憐箏亦跟著她上馬。
“蘇爺那邊的回報——她不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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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恒遲疑起來,俄然轉了話頭:“楊楓靈,這幾日你有冇有想到是誰向我告發說了你的身份?”
楓靈語塞:“誰說那是曹大人了……本來你來到丞相府裡隻是為了確認此事……我曉得那人是誰,為何方纔不問我?”
“……我哪兒有那麼多醋要吃?”
那人倒是不卑不亢:“丞相息怒,這也是聖上手諭,怕是有人擅入紫金宮,帶去凡塵雜氣,擔擱了聖上大事,故下此令。小人也是受命行事,請丞相莫要叫小的難堪。”
“你不妒忌麼?”
換言之,對君有害,不必再掛懷了。
穿戴棕白男裝的憐箏和“小瘋”纏鬥好久,終以失利告終,她幽怨地瞥了眼“烈風”,低頭沮喪地跪坐在堅固的落葉上:“‘小瘋’都在宮裡憋了好久了,歸正也是出來檢察,帶它出來轉轉嘛。”
楓靈放動手中濕了的巾帕,倦眼微闔:“是啊……”她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忽又想起彆的事來,道:“明日傍晚之前可千萬彆在憐箏麵前透暴露這意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