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夢・完】

惜琴拽著楓靈的手站起家，她望著楓靈的眸子，緩緩眨了眨眼，偏過甚去，沉沉地點了頭，彷彿做出了甚麼決定。

惜琴猛地退了幾步，輕巧地舔了舔唇，點頭道：“楊楓靈，我不會再被騙。”

“楓靈，我鮮工詩書，卻記得幼時曾讀過一個故事，開篇的作者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惜琴遊移半晌，回想著上麵的句子。

楓靈猜到她是夢魘而至，忍痛回抱著她，小聲道：“隻是夢，隻是夢……不怕，隻是夢……”她摟著惜琴肩背，不住撫著惜琴的臂膀，親吻著伊額角輕聲安撫，“冇事，冇事……”

楓靈亦苦笑著退後，吐掉了舌下壓著的藥丸，兩人之間隔著幾近一丈的間隔。唇上潮濕腥澀，模糊作痛。惜琴下口向來極狠，一如她夙來吻得極烈。

不知是誰先觸了誰的唇，不知是誰先奪了誰的吻，不知是誰的指掌先滑入了誰鬆脫的衣衫，卻曉得相互胸腔裡跳動著一樣熾熱的心，心中是一樣的捨不得。

兩人冷靜對望，各自不語，卻又都盼著對方開口說些甚麼。

楓靈被她驚醒，忙坐起家來，倉猝問道：“如何了？”

楓靈低頭想了想，兵法裡找不出哪個伶仃的戰略能夠描述惜琴的決定。

3

楓靈的迴應慘白而嘶啞：“那你呢？”

兩人就如許相擁著依偎著，各自敘敘地說著甚麼，是情話，也是傻話。雖是困得睜不開雙眼，倦得分不開牙齒，卻還是硬撐著說些有聊無聊的故事。

惜琴冷俏的麵龐矜傲而又無法，她搖著頭：“楊楓靈，不要用你對於憐箏的體例對於我，也不要妄圖能把我隔斷在疆場以外。一邊是我捨生忘死愛的人，一邊是給了我性命的父親，你如果覺得讓我迴避便是最好，倒不如現在就痛痛快快和我一決存亡！”

惜琴不說話，隻是轉過身擁緊了楓靈，死死攬住她的腰，忽的伸開口，咬住了楓靈肩頭。

懷裡的美人本就是溫香軟玉，現在聲音更是軟濡得幾近讓民氣碎：“你是我的，重新到腳，從身到心，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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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臨水照鏡，等著楓靈給她的長髮插好碧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