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傍晚。
楓靈笑笑,稍稍推開惜琴,自懷裡取出了兩把紅繩:“認得這個麼?”
楓靈被她逗笑,悄悄撫順她狼藉的髮絲,悄悄在她額角落下一個輕吻,低聲問道:“三天三夜?”
惜琴昂首打量了一下儘是灰塵的有間堆棧,轉臉看向楓靈:“接下來呢?你把我帶離陣前,但是要處理你我的恩仇?”
何日解劍棄馬鞭,竹林暖帳偎香眠。
午後的金黃陽光垂垂濃烈成了胭脂色,盤桓沉淪的殘陽最後羞赧地退去了最後的紅,將黑紗覆蓋在全部山林間,也充公了窗欞孔洞的光芒,叫戀人看不清相互的眼,卻感受獲得相互晶亮的眼神。
隻是放不下。
在頓時奔行時,有多少次,想將她攬入懷中,卻終究還是因著她倔強順從的眼神而膽怯了。
不知是醒過神還是冇醒過神,楓靈“哦”了一聲,便上前幫手清算去了。
相互冷靜,又是一程。
攀到絕嶺老是心驚肉跳,瀕死的絕望和超脫出塵的幻象裡,獨一逼真的是讓本身毫無顧忌咬住的肩頭,和她柔嫩的度量。
便縱有似水流年,還需得如花美眷,良辰美景,莫付與斷壁殘垣。
確是流蘇的材質,卻不是流蘇的模樣,編得繁複詳確,彷彿是兩個手環。
惜琴站在床邊,站在仍帶著日頭暖香的被褥旁,雙眼緩緩眨動,悄悄合了眼。楓靈冷靜無言,徐行上前,低頭抵在她額頭上,雙臂伸展,擁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唇貼在了她纖細的脖頸上。肌膚突然升溫,身材的感到也愈發清楚,輕而易舉地被指尖隔著衣物的輕撫引得渾身震顫,豎起了藐小的汗毛。精密的輕吻在耳廓脖頸間遊走,潮濕的舌尖和順地挑起了熾熱的巴望。
然後憐箏黨跳出來大聲斥責 這一對姦婦淫婦!
峨嵋山下少人行,旗號無光日色薄。
惜琴一笑:“我要抓緊時候與你歡好,迫得你投降告饒!”
惜琴責怪道:“我還覺得你默不出聲地跑了。”
華年易逝,偷來的光陰向來長久。儒道也罷,倫理也罷,情仇也罷,便是天崩地坼,千夫所指,且自在他。若鬆得了手,忍得了心,滄海桑田也好,山林草澤也好,六合廣漠,總容得下一雙眷侶,一場纏綿——哪怕已是窮儘了平生一世的運氣,來做這一場豪奢的巨賭。
惜琴一聲輕笑:“遲些講?你能隔斷紅廛紛雜幾日?我們又能夠有多少光陰?”
彷彿不準多說,隻是眼神交叉,便悄悄點動了埋在心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