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王爺最細心體貼,前幾日芝mm身子不爽,王爺不也是每天陪著。”佩蘭笑了笑,問道:“mm這幾日可大安了?”
如此藉口確切冠冕堂皇,那秋思剛入宮不到一年,性子脾氣不比宮裡長年的主子穩妥,最是獵奇多事,喜好探聽八卦,隻要她去太病院走一趟,天然就能曉得擷芳殿出了甚麼大事,這纔是藥散之下的真正策畫呢。
“嫡福晉吉利,涵養了這幾日可大愈了?”佩蘭見禮後,遵循平日的風俗,在炕沿上坐下,又說道:“我這兩日也不得空過來看望,因想著嫡福晉行動不便,剛纔就把抄好的佛經送去景仁宮給額娘了,這是特地過來奉告嫡福晉一聲。”
“可不是巧嗎,今夙起我還說要親身過來討要一枝呢,倒是嫡福晉想在前麵了。”佩蘭拉著翠微往院內走,笑道:“大寒天的,也不勞你多跑這一趟,待會兒給嫡福晉請過安,我本身帶歸去就好了。”
這主張倒是很合甯馨的情意,立即喚了身邊當差的小德子,命他把衣料送去外務府造辦處,尋個安妥的宮廷裁作縫製成大氅。
“有勞姐姐了。”甯馨淺淺一笑,很成心味地說道:“是我懶怠,額娘叮嚀謄寫的佛經竟有一大半都是姐姐完成的,不過姐姐的字體清秀,額娘應當非常喜好吧。”
此時,甯馨正靠在炕上翻看幾張衣服款式的圖稿,因這幾日也不出門走動,隻隨便梳了個圓髻,戴著一支冰透寒山雪梅簪,穿戴家常的煙粉暗花綢襯衣,外套一件荼白藤蘿紋暗花緞襖,看著慵懶卻更顯文靜。
因佩蘭年紀最大,且又是嫁給弘曆在先,故而甯馨才以姐姐相稱。
敏芝倒也不客氣的坐下了,又涼涼地說了一句:“嫡福晉這一受傷,倒是幫王爺避過了一場災害,也博得王爺每天伴隨照顧。”
“若平時還好,今兒主子可不敢做這個主了。”恰好翠微端茶出去,聽了佩蘭這話,嘻嘻一笑,忍不住多嘴道:“蘭夫人送來的緞子,福晉可歡樂了。主子不認得幾個字也冇學問,之前聽福晉說‘富麗淡雅’這個詞,完整不能瞭解,總感覺是相互衝突的,但本日見了那匹月白牡丹織金緞子,刹時就明白富麗中是能夠透著淡雅的。”
“那裡,嫡福晉的字但是連皇阿瑪都獎飾的,我的字筆力不敷,勉強隻能算小巧,豈能與嫡福晉比擬。”佩蘭不著邊沿的謙言,卻也不在這上麵與她膠葛,轉了話題問道:“傳聞嫡福晉跌倒時傷了手臂,如何還翻這些東西,交給翠微去措置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