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太累了,額娘要找你阿瑪去了,你本身要好好的。”
沉浮在夢境裡,玹玗舉目望去,四周都被白茫茫的濃霧覆蓋。
“這如何能行?”玹玗趕緊點頭回絕。
這是第二次看到霂颻,與昨晚比擬可大有分歧,絳紫色繡梅花團壽鑲貂皮袍,衣料看著是舊,梳著簡樸的髮髻,也隻簪著兩支素銀飾,卻難掩端莊高雅的皇妃風采,具有如許的雍容氣度,怪不得是康熙朝時榮寵最盛的一名。
玹玗多留了個心眼,不曉得是否另有人在,遂隔著門大聲說道:“宜太妃娘娘,康嬤嬤遣主子送帳幔過來。”
“喲,冇摔著吧。”霂颻從速上前扶住玹玗,體貼腸問道:“我看你今氣候色不好,是不是病了,昨晚定是冇有少受康嬤嬤的折騰。”
“勸君著意惜芳菲,莫待行人攀折儘。”玹玗隻覺一陣心傷,想必這茶花依托了馥蕊的滿腔衷情,不由苦澀笑道:“是我錯了,不該肆意攀折此花的。”
玹玗將花接了過來,捧著到東次間,放到佛龕上,又誠懇地深深一拜,起家時突覺頭暈目炫,差點踉蹌顛仆。
“額娘,額娘……”
霂颻接過那朵花,驚詫凝睇了好久,歎道:“這才真叫物是人非啊。”
“冇大礙,隻是整夜未能閤眼,纔會精力不佳。”說著,玹玗又講了雪地罰跪和熬煮薑湯的事情,隻是不提康嬤嬤說的那些話。
眼睜睜看著那蓬頭垢麵之人倒在荒涼裡,押送的差役卻毫無半點憐憫,揚起長鞭狠狠地抽打在那肥胖的身軀,鮮血從襤褸的衣衫下沁出,鞭子被染成了紅色,那人掙紮了幾下,終究還是未能爬起來。
“這綠茶花是康熙朝光陰本國的貢品,當時誰都看著奇怪,但康熙爺全賜給了理親王,也就是當時的太子胤礽。”霂颻略沉吟了半晌,又持續說道:“擷芳殿原是胤礽妻妾的寓所,此中屬側福晉馥蕊最受寵,她是個曉得花草的靈秀之人,得此花後因嫌花瓣不佳,遂親身培養嫁接,費了很多心機才得種出了此樣的茶花,取名為玉樓春,當時的擷芳殿滿滿都種著。胤礽第二度被廢後就一向監禁於鹹安宮,雍正二年十仲春十四日,胤礽病逝,馥蕊自刎於花叢,而後這裡的綠茶花就垂垂枯死,再難尋其影了。”
“明白了。”將帳幔放到一旁,才捧了那朵綠色的花遞到霂颻麵前。“姑婆你看,剛纔過來時竟見這花開在冰天雪地裡,想著配姑婆的銀絲倒是不俗,就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