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蠶禮罷,廿廿帶領一眾內廷主位和福晉們回宮,遠遠瞧見綿寧和禧恩。
禧恩這才放下心來,謹慎將話題給轉開。
廿廿悄悄勾起唇角,“你夫人當年是本宮親身指給你的,既然她已經亡故,那本宮便自應當再給你尋一個好的。你且放心,本宮必然用心替你尋著,品德家世的都不會減色於佟佳氏的。”
若若倉猝笑道:“遵皇後主子的旨!我必然好好兒喝著,毫不敢抗旨不尊~~”
綿寧聳聳肩,“我說了,那是你的家務事。所謂民不舉,官不究,你們家裡莫非有人覺著有甚麼不當了不成?既然冇有,哪兒有甚麼該死的去?”
“這是怎了?小額娘方纔與你說了甚麼重話去,竟將你的脊梁骨都抽走了普通?”
綿寧的細眸微微眯起。
倒是若若的性子一貫颯爽,她倒冇旁的女人家那些內疚,反倒親身將那人放在跟前看了兩個月,見品德、舉止都非常端莊,厥後探聽了,本來此人也是出自武佳氏,跟十七爺福晉還沾親,若若這便更放下了心,乾脆親身帶了送到端恩書房裡去服侍著。
隻在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來。
暮年若若剛與端恩結婚之時,兩小我年紀還都小,特彆是端恩還比若若更小兩歲去,故此廿廿便也冇往旁處想去。
“……冇甚麼。方纔皇後主子與主子提到,本年又是八旗秀女遴選之年,皇後主子成心再為主子續絃。而主子顧慮著家母薨逝不久,故此心下總有些不忍。”
禧恩心下一個激靈,抬眸望住綿寧,“二阿哥也事皇後主子至孝……”
綿寧便笑容緩緩變冷,“算了。那是你的家務事,不說也罷。”
隻是若若遲遲冇有動靜,老福晉的身子又日見衰弱,這便心下急了,從她跟前尋了小我,帶到若若跟前交給若若瞧著,若能合適,便叫端恩收了在房裡。
禧恩忙道,“……是主子羞於開口!”
廿廿這才鬆口氣兒,“那就好。你可彆偷懶兒,這藥按日子服著纔是,細心我叫人到時候兒查你去。”
廿廿如何還能攔著?那畢竟是偌大的睿親王府啊,總不能因若若一人,便斷了睿親王府的嫡派一脈去。廿廿便點了頭,隻是心下還是替若若懸著心的。
“前兒叫五魁給你送疇昔的藥,可用了?吃著可好?”廿廿不動聲色問。
禧恩多麼靈敏,還垂著頭跪倒在地,就曉得頭直上便有皇後孃孃的凝睇來。他硬著頭皮,卻還是英勇地向前施禮,“主子猜想,皇後主子必然是因為主子弟婦也剛隨皇後主子施禮結束,此時也在皇後主子身後行列中……皇後主子還存候心,主子一訂婚自護送弟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