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少年儒士道:“我也有一言,倒是與家師分歧,有道是,得民氣者得天下,取天下者,必是仁義之人,愛民如子,亂世用重典。與民約法三章,殺人者死,盜竊及傷人者抵罪。郝總管確切有幾番仁者氣勢,定然會有賢才,情願幫手,正如子曰:‘遠人不平,修文德以來之’是也。”
“二位先生且不必客氣,全當是幫助二位寫作罷了,但願二位昂揚著書,早成高文!”
“鄙人――施彥端!”
十三尊明王號令並劉大帥軍令,興義兵,祛韃虜,今幸運得入廬州城,聞聽左大帥在左,特下書達意。
左大帥何人也?故彭祖之徒也,部下豈能收納這等犯警之徒?為替左大帥正名,十三冒天下之大不韙,俘其匪眾,梟其首級七十二人。
再說,人家也冇有要留下的意義,不過是路過罷了,能登門拜訪一下,也算是給郝十三這個總管充足的麵子了,還是禮送出境的好。
昔日賬下俘虜俞通河,與其大首級有嫌隙,趁我不備,失手致其死於非命,十三竊聞,其為舊蒙元萬戶伯牙延玉子侄也,伯牙延玉與彭祖弟子李普勝合兵,料其當為你處彌勒教眾,十三不忍韃虜未滅,而紅巾內部紛爭,特放他歸去。
獨一能寫一手標緻字的秀才穆有才,被郝十三留在壽州了,以是給左君弼下書的題目,一向讓郝十三犯難。
少年儒士閉目點頭,彷彿已經沉醉在軍歌當中。
“兩位先生哪個寫字比較標緻一些?請替我代筆,寫一封手劄。”
老儒士雙手顫抖,對少年儒士說:“貫中,你聽聽,聽聽這軍歌,為師彷彿,彷彿,彷彿來了靈感。”
“紅巾左大帥親鑒:
郝十三本身勉強隻能熟諳楷體的繁體中文,百戶吳六玖倒是勉強能寫字,但是,寫出來的隻是歪歪扭扭,行文還帶勾帶圈兒,隻要吳六玖本身能看懂,其他付友德等人,也都是精通文墨,和吳六玖的程度差未幾。
吳六玖體味郝十三的意義,端著出一百貫銅錢,兩位先生也正囊中羞怯,想接管,卻又感受本身受之有愧。
現在來了兩個儒士,郝十三不管他倆來的企圖如何,這封手劄,必定要讓他們給寫了。
郝十三此時也恍然大悟,剛纔那老者稱呼那叫“羅本”的儒士為“貫中”,那不是大名鼎鼎的羅貫中嗎?
一老一少兩個儒士,麵麵相覷,還冇等本身通報姓名,也冇申明來意,郝十三但是一點冇和他們客氣。
正愁冇有人給左君弼下書,申明題目呢,這不是很好的代筆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