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題目把王嬌完整弄蒙，還是李永玲反應快，笑著說：“是專門過來看你的！感激前次在雪地裡你救了我們。”然後用眼神表示王嬌。王嬌會心，忙點頭說：“是啊，前次很感激你......另有那些知青們，本來一向想去獨立三營跟你伸謝，但春播農活太忙，冇得空，傳聞你受傷了，明天歇息，恰好過來看看你。如何樣，傷好些了嗎？”

“不曉得。”

公然，回到宿舍後，奉告李永玲明天容川也去時，永玲很不歡暢的撅起嘴巴，“阿嬌，甚麼意義嘛，讓我做電燈膽？”

“看看吧，如果明天偶然候，我陪你一起去。”

早晨，洗漱結束，王嬌從箱子裡把紀北平的領巾拿出來，領巾很柔嫩，深藍色的，陰暗如同窗外初春的夜空。

李永玲拿起顛了顛，“呀！空的！我去幫你打水，水房在那裡？”

“是，上週剛到的，北京鉛筆廠出的。”

“能夠。”停業員翻開櫃檯，從內裡謹慎翼翼拿出那支筆，遞給王嬌時，還特地叮囑，“謹慎點，彆弄壞了。”

王嬌細細看動手裡那支主動鉛筆，塑料筆桿，半透明，模糊能看到內裡那根玄色的細鉛。工藝上，彷彿與幾十年後冇啥辨彆，就是款式單一，看上去非常樸實。王嬌咬咬牙，買下了這隻筆，並且又花三毛二分買了一盒鉛。

容川說：“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謔！這麼貴！王嬌感慨，眼睛盯著那隻筆，越看越喜好。想來主動鉛筆在七十年代應是奇怪物，“同道，我能看看嗎？”

他想他們這輩子大抵都成為不了朋友，但能夠挑選不做仇敵，人間那麼多種乾係，哪一種都比仇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