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灘的沙子，石頭卸貨還算好的，北灘塗的木料卸貨更難，那邊找活的人，比來也多的很。特彆是鄉間過來的人，現在不如何忙了，大師都來城裡找活做，現在忙點錢真是不輕易。黑虎說的是一個彆例，要不榔頭你牽個頭，我們幾個跟著你，再尋摸幾小我，起碼要有八小我才忙得過來。那幾個老孃們隨便帶，賞她們車把車就夠她們歇半天了。說實話，她們就是床上養娃服侍男人的，乾這體力活，真不曉得她家的男人都哪去了。”飯桌上最後一個說話的人，攛掇著榔頭，拉幫結派，守船埠貨源。

季小青在韶雲和錢虹虹的歌聲祝賀中冷靜地許著心願，或許她內心的慾望和韶雲有乾係，在韶雲的幫忙下，一口氣吹滅了統統燃著的十八支蠟燭，代表著她的十八歲生日美滿過了。心願也必然能夠達成。

“小青，這塊大大的心是你的，虹虹這一塊是你的，我也來一塊。”韶雲說著話把蛋糕分在盤子中遞給季小青和錢虹虹。本身也整了一大塊放在麵前。

韶雲臉一紅，不去理睬林建的叫喊和一幫同窗的熱烈目光，緊走幾步就到了女生宿舍的大門，看著門是開著的，也不顧忌裡邊是否有人，直接低頭把錢虹虹背進宿舍，“你的床鋪在哪？快醒醒。”韶雲急著問背上的錢虹虹。

兩個淑女形象的女孩，這一刻早就冇有了形象。紅彤彤的麵龐，渾身的酒氣。這如果被教員瞧見了可就垮台了。

“可不是怎地，現在船埠高低貨，買賣越來越不好做了。比來河水漲的短長，沙船過不來，船埠上又多了很多找生存的人，到處都是找活乾的。灘塗壩子上，拉石頭的車子最邇來的也少了，看來賣伕役的活，越來越不好乾啊。我也就十車，另有一車是六小我分的。”劈麵的榔頭高大健壯的身材，把椅子坐的吱呀吱呀的響，配著他銅鑼似的嗓門，菜還在嘴裡咀嚼著，說話卻有氣度。

“管他，乾一天年一天，哥幾個先整一口解解乏，早點歸去抱娘們兒。”烏黑男人叫黑虎的大聲呼喊著大師喝酒。

酒足飯飽，韶雲到櫃上找老闆結賬，季小青要付，當她想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身不由己了，恍忽頭暈目炫，她隻好扶著椅子看著韶雲付了錢。

“好啊，好--啊，我們來比。”兩個微暈的女孩被韶雲的體例吸引了，異口同聲地表示同意。

“韶雲，你這是搞甚麼大訊息？”目睹的林建隔著迴廊就叫喊起來，唯恐彆人冇有重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