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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又被帶到審判室審判了一遍。此次差人不像明天對我那麼客氣了，鞠問我的時候他們一個比一個凶，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彷彿我再不招就要打我了似的。

在拘禁室睡覺的這一夜，我內心竟然有種很結壯的感受。

“當然了，你這麼年青，還是個門生，你來自首態度這麼好，法院必定輕判你。你把實話說了，我們不難堪你，你槍哪來的？”老好人笑眯眯的問我。

“不是你殺的？”差人吃驚的看我。

事不是我乾的，我當然不會承認。除了捅鬼哥那一刀我認了，其他的我一向點頭。現在的刀子有曾星的指紋，我不認曾星就得出去，我不得不認。

槍！我想起藏在王東那的槍。想到那把槍，我俄然驚駭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犯法了，但是我們竟然冇認識到。

“說吧，你把實話全說了，法院能夠輕判你。”又一個差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殺人了還能輕判？”我有點被他們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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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局，這是......”看到那青年，一個差人神采變了。

“恩。”我點點頭。

“是。”我點點頭。

“你看看，那天開槍殺人的是不是這小我？”中年人扔給我一遝恍惚不清的照片。

老好人遞給我的煙我記得很清楚，那煙是芙蓉王。當時我就想，差人都是有錢人啊，抽那麼好的煙。

“現場發明兩把刀，一把刀是你的，一把刀是他的？”一個差人拿著一份文書一邊看一邊問我。

我固然冇殺人，但我們捅了人事也不小。當天，我被送到了拘留所。局裡還冇給我科罪，他們隻能把我送到拘留所先關著。

“我如何這麼不信呢？你去找到陳安寧就捅了他一刀就完了？你們黌舍我們都探聽了，你跟趙局長的女兒處工具了吧？”帶頭的差人一臉倦容的瞪我。

“恩。”我點點頭。

發了個黃馬甲，我被推到了一個屋子裡關了起來。屋子裡有六七張床，一出來一股黴味。那屋子跟黌舍裡的宿舍差未幾，除了一麵鐵雕欄。

“說吧，冇事，來抽根菸。”老好人看我一向盯著菸灰缸看，他曉得我會抽菸。

去的時候拘禁室裡已經有兩小我了，兩小我低頭沮喪的，不曉得犯了甚麼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