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纜！目標——西山穀的竹林！”永革一聲令下，步隊立即動起來。阿纓像小獸般竄到他身邊，手裡攥著他送的摺疊生果刀——刀柄上纏著她新編的彩藤。

“先說好，下次彆在我頭上實驗神通。”永革推開木門，晨光劈麵而來。阿纓正蹲在門口，懷裡抱著幾捆新割的乾草，發間的藍羽毛上掛著露水：“永革哥早！”她抬頭笑，暴露尖尖的犬齒，“族長說明天跟你學做‘兵戈的神器’，我能跟著去嗎？”

大長老神采凝重：“巫祝觀星說，血月升起時。”她指了指永革腰間的打火機，“您說的‘弓箭’，真能比石斧扔得更遠？”

“早啊！”靈兒揉著眼睛落地，鹿皮鞋踩在乾草上收回細碎的響，“你昨晚說‘腦筋累’，我就用星光給你織了個‘解乏網’，如何樣？睡得像熊一樣沉吧？”

靠近巨竹時，永革聞聲纖細的“簌簌”聲。他表示世人停下，摸出挎包裡的放大鏡——這是他從當代帶來的另一件“神器”，現在正被用來察看藤蔓上的絨毛。

回程的路上，靈兒俄然拽住永革的袖子：“你說的‘巧克力’，真的比野莓蜜還甜嗎？”

阿纓俄然舉著鷹羽跑返來，懷裡還抱著隻受傷的小獸：“永革哥快看！這是‘飛飛鼠’，它翅膀受傷了！”小獸伸直在她臂彎裡，薄膜般的翅膀上有道猙獰的爪痕。

永革還冇來得及答覆，俄然聞聲身後“撲通”一聲——靈兒假裝跌倒，裙襬掃過阿纓的鹿皮鞋：“小阿纓想去呀？那得先通過我的‘仙女測試’！”她指尖凝集出顆水珠，“猜猜這滴水能變成甚麼？”

阿纓挺起胸膛，揹簍裡的小獸俄然收回尖細的啼叫，像是在照應。靈兒拋起光鑽，在世人頭頂織出片發光的穹頂——那是用星光編織的“防護網”，也是這個淩晨最敞亮的註腳。

一行人沿著溪穀前行時，永革重視到族人們總忍不住摸腰間的火絨袋——那是他昨天下發的“火種包”，內裡裝著枯燥的蕨類和磨尖的燧石。靈兒閒逛著走在最前麵，裙襬掃過的草葉上竟綻放淡金色的小花，像撒了把碎金。

“該歸去了。”他站起家，拍拍阿纓的頭，“等做好弓箭，我教你如何用巧勁射箭——就像明天拉倒烏瑪那樣。”

“來得恰好。”永革握緊手中的竹矛，青皮上的火光倒影跳動著，像即將出鞘的劍，“把女兵士們調集到練習場，今天下午，我們要嚐嚐新做的‘穿雲矛’——另有阿纓的‘飛飛鼠窺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