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蜂巢悄悄震顫,每片巢脾都映著不應時空的月光。蘇瑪摸著羅盤上新呈現的紋路,那是鐵刃城少女的掌紋與她的重合。奧倫將新弦裝上琴,彈起的不再是單一旋律,而是無數時空的蜂鳴大合唱。小莎在樹皮本子上寫下新題目:《論蜂蜜作為跨維度通訊介質的可行性》,中間畫著銜著齒輪的渡鴉。
夜幕來臨時,光路俄然投下立體影象。世人瞥見青禾族商隊的後嗣在鐵刃城下水道裡摸索,牆上的渡鴉圖騰正滴著蜜蠟——那是蘇瑪母親當年留下的標記。更驚人的是,影象中的少女竟戴著與蘇瑪 identical(完整不異)的青銅戒指,指尖撥弄著塊發光的蜂巢碎片。
晨霧如蜜蠟般濃稠時,蘇瑪在瞭望臺發明瞭非常——"晨露蜂巢"的暗影比平常偏移了三寸。她摸出懷中的渡鴉齒輪,齒輪邊沿的蜜蠟紋路竟與蜂巢暗影完美符合,彷彿一枚光陰的拚圖。奧倫抱著七絃琴走來,琴絃上纏著新製的蜂蠟絃線:"昨夜夢見你母親在彈這把琴,琴絃流出的不是聲音,是蜂蜜。"
中午的部落廣場變成了臨時工坊。小莎用蜂蠟仿造羅盤齒輪,阿雅舉著戰錘充當"人肉校準器",每敲打一次齒輪就會濺起蜜珠,落在娜迦魚尾的鱗片上竟凝成微型時鐘刻度。"海族的潮汐鐘也有近似佈局,"娜迦轉動尾鰭上的熒光紋身,"但用蜂蜜驅動的還是頭一回見。"老巫醫庫瑪俄然指著齒輪裂縫:"看!蜜蠟在記錄我們的行動。"世人這才發明,活動的蠟液正將他們的身影刻進齒紋,像活的汗青書。
"我們都是光陰齒輪的一部分。"老族長摸著影象中母親的臉,"她當年用蜂蠟封藏鐵刃城的危急,現在該由你們用蜂蜜開啟救贖。"阿雅俄然跳起來:"那還等甚麼?我這就用戰錘敲開時空蜜鏡!"娜迦倉猝拉住她:"笨伯!得用對應的蜂巢頻次共振......"話未說完,奧倫已經彈出一串清澈的音符,與影象中少女的蜂鳴暗號完美和鳴。
海風帶來遠處的潮聲,混著蜂蜜的甜與鐵鏽的腥。蘇瑪曉得,鐵刃城的危急隻是光陰長河裡的一滴蜜,但現在,部落的每個靈魂都與千萬裡外的陌生人共享著同一頻次的振翅。有些傳承不必言語,就像蜂蠟天然會彌補齒輪的裂縫,就像蜂蜜永久朝著光的方向流淌——而他們,恰是光陰蜂巢裡永不凝固的那縷甜。
最奇特的嘗試產生在傍晚。奧倫調好琴絃頻次,蘇瑪將齒輪嵌入蜂巢的"光陰槽",阿雅用力敲響戰錘——蜜液俄然順著巢脾流向天空,在獵戶座方向織出晶瑩的光路。小莎的樹皮本子被蜜光滲入,竟閃現出將來筆跡:"當蜂蜜逆流成河,渡鴉將銜來失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