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頭疼的是五年一度的"蜂蜜占卜"傳統又鬨了笑話。當圓月爬上棕櫚樹梢，女人們圍坐在火塘邊，用蜂巢殘渣異化黏土捏圖騰。蘇瑪剛把泥團塑成渡鴉形狀，阿雅就被艾草煙燻得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唾沫星子裹著火星濺進泥團，竟硬生生把渡鴉翅膀扯成了"戰錘形狀"。老族長眯起眼，滿臉溝壑裡都是莊嚴："這是戰神借蜂身顯靈！"小莎卻把臉埋進娜迦的魚尾裡憋笑，肩膀抖得像篩糠——泥團清楚是阿雅上週把戰錘忘在蜂巢、被蜜蜂叮得捧首鼠竄的風趣模樣。

"都怪你明天說'戰錘需求火氣淬鍊'！"小莎蹲在灰燼裡扒拉錘頭碎片，鹿皮手套被燙得滋滋冒煙。這個總把草藥當玩具的機警鬼俄然指著炭堆驚呼，鼻頭上的斑點都跟著跳動："快看！熔蠟和鐵水混在一起，變成了會反光的金紋！"那些紋路像凝固的蜂蜜溪流，在黑鐵殘渣上勾出螺旋狀的斑紋。娜迦晃著魚尾湊過來，尾鰭上的熒光紋身映著金屬光芒，竟與金紋構成奇特的照應："像我們海底火山口的熔岩珊瑚，漲潮時會隨水流跳火焰舞。"老巫醫庫瑪卻俄然用骨刀敲擊空中，皺紋裡漏出渾濁的光："這紋路和百年前部落懦夫的護心鏡一模一樣，當年他就是帶著如許的金紋，從巨鱷嘴裡搶回了火種。"

淩晨的霧氣還冇散，部落裡就炸開了鍋。阿雅舉著半塊焦黑的蜂巢疾走，獸皮裙上沾著星星點點的蠟漬，像被撒了把碎金箔。"哪個缺心眼的把我的蜂毒戰錘泡進熔爐了？錘頭都熔成蜂蜜塊啦！"她的嗓音裹著海風的粗糲，驚飛了樹梢上的彩羽鸚鵡。鍛造台旁的烏雅手忙腳亂地撲火，鐵鉗上還掛著半滴凝固的蜂蠟——這位總把"火氣養爐"掛在嘴邊的女鐵匠，今早錯把阿雅藏兵器的雕花陶罐當廢鐵扔了出來，現在正對著咕嘟冒泡的熔池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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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劈啪作響，娜迦用海螺杯盛著混了蜂蜜的椰酒，俄然指著星空驚呼。獵戶座的三顆星今晚格外敞亮，竟排成了倒三角的戰錘形狀，錘頭方向正對著部落新築的"晨露蜂巢"。小莎立即取出樹皮本子，用炭筆刷刷記錄："嚴峻發明！星象與熔錘事件構成共振，建議下次月圓前給阿雅的戰錘上保險繩。"世人笑倒在鋪滿獸皮的地上時，蘇瑪悄悄摸了摸鹿皮袋裡的青銅戒指——白日她在熔蠟金紋裡發明瞭不異的渡鴉紋路，戒指內側的"鐵刃城·下水道"字樣，現在正隔著鹿皮硌著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