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革望著她們發亮的眼睛,俄然感覺所謂“芳華”,向來不是春秋的奉送,而是明知前路有狼,卻仍能笑著磨尖刀刃的勇氣。他摸了摸鋼筆,金豆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宿主大人,檢測到‘異世但願值’衝破50%,嘉獎‘芳華記念冊’一本,是否開啟?”
草地上頓時騰起綠色煙幕——那是靈兒用艾草與星光特製的“障眼霧”。阿纓在煙霧中當場一滾,卻因行動太急滾成了“草球”,柳葉刀在地上劃出連貫的熒光弧線,倒像是給練習場鑲了道金邊。生過孩子的女兵們則沉穩很多,她們以刀撐地,膝蓋微屈如弓,刀刃劈開煙霧的“嗤啦”聲,與永革影象中工廠流水線的金屬碰撞聲奇妙地堆疊。
夜風掀起女兵們的星芒甲,鱗片翻動的聲響如同萬蝶振翅。靈兒俄然指著星空笑出聲:“看!渡鴉星座在對我們眨眼睛!”世人望去,隻見七顆星連成的渡鴉表麵裡,有顆格外敞亮的星正隨她們的呼吸明滅,像是誰在天幕上點了盞永不燃燒的燈。
“哇...”阿纓的瞳孔映著光劍殘影,握刀的手不自發仿照起靈兒的弧度。柳葉刀在她掌心轉了個笨拙的圈,卻因用力過猛磕到腳麵,整小我踉蹌著撞進草堆。草屑沾在她發間,倒像是戴了頂天然草帽,惹得後排女兵笑出淚來。
隻見她足尖輕點空中,整小我如蒲公英般旋起,光劍在身側織成密不通風的光網。草人在光網中碎成十七段,卻無一片飛濺,儘數落在她裙襬規定的圓圈內,好像經心碼放的木料。
晨霧未散時,一百名女兵已在練習場站成三列。阿纓抱著疊好的“迷彩雲甲”跑在最前麵,鹿皮靴踩過露水,驚飛了草尖的螢火蟲。靈兒站在石台上,光劍劃出弧線,33件雲甲回聲展開,在晨風中抖落星光碎屑——那是她用晨露與蒲公英絨毛織就的“星芒甲”,鱗片般的甲片隨行動變更色采,時而如草地翠綠,時而似岩石灰褐。
“笨伯!”靈兒笑著甩動光鞭,鞭梢捲起的風將阿纓的碎髮拂到耳後,“下次再撞進男人懷裡,記得先用刀背敲他肩膀!”
永革摸出鋼筆,在條記本邊沿畫下阿蠻揮刀的剪影。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裡,他聞聲靈兒在教阿纓“旋身斬”:“腰要像蛇一樣擰,刀要像鳥一樣轉——對!就是如許!現在設想你的刀是隻追著光跑的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