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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爬上山頂時，練習進入飛騰。靈兒俄然躍上半空，光劍展開成龐大的光輪：“看好了！‘星渦萬刃’——！”光輪炸裂的刹時，每片星光都化作小劍，精準落在女兵們的刀鞘上，激起清越的共鳴。阿蠻的長刀率先收回龍吟，刀刃上的渡鴉圖騰竟伸開翅膀，在陽光下投出立體的暗影。

草地上頓時騰起綠色煙幕——那是靈兒用艾草與星光特製的“障眼霧”。阿纓在煙霧中當場一滾，卻因行動太急滾成了“草球”，柳葉刀在地上劃出連貫的熒光弧線，倒像是給練習場鑲了道金邊。生過孩子的女兵們則沉穩很多，她們以刀撐地，膝蓋微屈如弓，刀刃劈開煙霧的“嗤啦”聲，與永革影象中工廠流水線的金屬碰撞聲奇妙地堆疊。

靈兒俄然拽住他的袖子，指尖的水晶碎片與他掌心的老繭同時發燙：“快看！”世人望去，隻見每個女兵的刀身上都浮著藐小的星光，隨呼吸明滅，像撒了把碎鑽在刀鋒上。

全場轟笑。永革蹲在箭靶旁調試竹弓，聞聲笑聲昂首，正瞥見阿蠻單腿立在石樁上練“旋身斬”，刀疤下的臉頰泛紅，鹿皮甲下的肌肉線條隨行動起伏——那是長年打獵的奉送。他摸出鋼筆在條記本上畫下：“女兵士的肌肉不是蠻橫，是活動的力量詩。”

“哇！”阿纓的藍羽毛都豎了起來，“靈兒姐姐，我能學會嗎？”

少女的刀終究劃出像樣的弧線，卻因重心不穩踉蹌著撞進永革懷裡。藍羽毛掃過他的煙盒，驚飛了盒蓋上的螢火蟲殘影——那是靈兒今早偷偷用星光印上去的。

暮色感化練習場時，靈兒俄然騰空躍起，光劍在掌心發作出太陽般的強光：“最後一課——喊出你們的戰魂！”她的聲音混著遠處狼嚎，卻比任何號角都清澈，“奉告我，你們是誰？”

“殺——！”阿蠻的刀劈在木靶上，木屑飛濺中，她俄然想起三年前被食人族砍掉的石斧柄。當時她覺得這輩子都隻能用斷斧砍柴，現在卻握著能削鐵如泥的長刀，喉嚨裡湧出連本身都陌生的號令。

“你呀——”靈兒用劍柄敲了敲她的頭盔，“先把‘劈叉’練標準！前次你劈叉時，後腿差點戳到永革的菸袋！”

“膝蓋微屈，手腕放鬆！”靈兒躍下木樁，光劍劍柄精準點在阿纓後腰的“力竅”，“刀不是石斧，要像撫摩戀人那樣輕...”她俄然認識到說話不當，耳背泛紅，“總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