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說教丫環端方,宜綿歸去考慮了下,又扣問了大家定見,最後選定了秋蝶和雀兒,然後將人選跟陳氏說了,陳氏卻讓宜綿將雀兒換成秋桃,“秋桃雖年紀有些大了,但是她針線好,人也慎重些,我估計著讓她嫁了人跟著你陪嫁,今後也幫你管著屋裡的事。雀兒固然忠心為主,到底打動易惹事,不但不能幫你,反倒輕易扳連你,等你選秀以後,我便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家。”
果然,到早晨,住在一個屋中的一個圓臉小女人就不見了,宜綿看到她幾近全程都在站著,想來是被撂了牌子,直接回了家。一聲不響就有人走了,嬤嬤們固然還是和顏悅色,但是秀女們全都曉得短長了,第二日讓學敬茶的時候,再冇有一小我偷奸耍滑。
以後學的是膜拜的禮節,這時候太陽升得高,玄月的日頭也晃人眼,又要跪來跪去,不但膝蓋享福,更是渾身發熱,很多人額頭上都有汗珠,也不能擦,隻能任它流進眼裡,很有些苦不堪言。但是嬤嬤們一點兒不管,仍然有節拍地讓秀女們“跪”、“起”,非常像在折磨人,這下子偷懶的更多了,更有嬌氣地對著嬤嬤們瞋目而視,隻是到底知在宮中,冇有人衝著嬤嬤們大喊大呼。
歇息了一日,又被騾車接走,此次選閱的是宮中大佬,需求好幾天賦氣選完。宜綿等都被安排住在儲秀宮中,與她同住的一共四人,都不太熟諳,此中兩個都是鑲黃旗漢軍旗的。彆的一個倒是鑲紅旗的,叫紅素,家中阿瑪是二等侍衛。如許一來,四人中宜綿身份最高,鑲黃旗兩個秀女也多是阿諛宜綿。宮中參選,選的是今後的出息,宜綿並不但沉浸在她們的熱忱中,心中也暗下防備。
一早晨的安睡將練端方的怠倦洗去,宜綿第二日醒來不覺神清氣爽。她給了宮女一塊銀角子讓她提了熱水洗漱。
“姐姐這粉看著就好,為甚麼不塗呢?如果姐姐不消,能借我用用?“明月問道。她家中不繁華,進宮選秀隻帶了兩身旗袍,一隻銀簪,看了宜綿滿匣子的金飾和胭脂水粉就戀慕。
一個時候不算短,做個手帕、荷包都是夠了,隻是卻也不能繡太龐大的花。宜綿看桌子上有一縷色彩素淨的石榴紅絲線,決定在帕子上繡一朵石榴花。烏黑的帕子,繡兩朵半開的石榴花,幾片綠葉,也甚是都雅,等宜綿將本身的帕子呈上,宜妃、德妃都點了頭,跟她們身邊會針線的天然比不上,但是針腳精密,也算有些功底,可貴的是這份巧思,石榴一貫吉利討喜,紅紅豔豔的又甚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