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中,太子端坐在書桌前寫字,隻是寫得幾字,他便暴起,將剛寫好的紙張揉成一團,隨便扔到地上。
宮宴以後,四阿哥將弘時送到永和宮,找了藉口出去,被一名不認得的小寺人帶到一處空置的屋子裡。
“這個你可拿不走,好生磨墨吧,孤另有功課未寫完呢。”年儘四十還在讀謄寫功課的太子,隻怕也是天下第一人吧,太子自嘲一笑,提筆寫字。
思慮半晌,四阿哥用茶水將名單毀去,信不成信,來日再考證,當務之急,便是將三個孩子保護好。
四阿哥一起出得宮去,每小我都將目光往他身上掃視,待他看疇昔,卻又裝模作樣轉過甚時,四阿哥心中便叫苦,太子將他臉麵踩在地上,但是狠狠出了口氣,並且後續更費事。他並不回府,而是帶了弘時回到圓明園,連夜將張保和陳福叫來,讓他們白日早晨都派人巡查。太子既說了暗害他子嗣之事,隻怕有人想要借刀殺人了。
“多謝孃舅。”
十四湊在四阿哥耳邊恨恨道:“你為你的主子賣力我不管,隻是在宮中還請四哥顧忌額娘一份。她熬了這麼多年攢了點麵子,現在兒子被揣一腳,隻怕宜妃容妃等人便要過來嘲笑了。”
十四阿哥大笑道,“我這裡有件狐皮的大衣,保暖著呢,恰好給四哥穿上。隻是要借額孃的屋子一用。”說著,他拉了四阿哥進屋。
德妃不著陳跡停在貳心窩處刹時,便柔聲道:“你打小酒量就不好,隻怕是醉得短長走遠了路,蘇培盛,快給你主子換身衣裳,這天寒地凍的,風雪都浸濕了衣裳,隻怕歸去就要咳嗽了。”普通進宮,都多備一身衣裳,以防不測。
隆科多大笑了兩聲,又矮下身子拍拍弘時的肩膀,道:“你便是弘時吧?看著文弱模樣,跟你阿瑪一模一樣。”說著,隨身摘下一塊玉佩放到弘時手中,道:“拿去玩吧。”他也不等四阿哥父子反應,又轉過甚與前麵的人大聲打號召,“八阿哥彆來無恙。”
對十四阿哥的挑釁,四阿哥並不迴應,他換了衣服,直接出得閣房。想要統兵百萬,無異於癡心妄圖,皇子中第一巴圖魯的皇宗子曾經多光輝,軍功累累,現在卻也不過軟禁。